“你又如何知道那个洛南在剑上做了记号?难不成你与他拜了把子不成?”杜世嘏说话毫不客气。
眼见两人快打起来,齐王劝道:“两位莫吵了,现在尚疆被捉,烟布剑也不知去向。洛南欺人太甚,我建议先擒住洛南再回洛都复命,不然几万人马生生让其逃脱,世帝面前也不好交代。”
杜世嘏、冯但听齐王此言,亦觉有理,冯但问:“齐王觉着追捕洛南,该明察,还是暗访?”
齐王回答:“先撤开网去明查,暗访的话由杜侍郎同步进行,可好?”杜世嘏闻言点头。
捉拿洛南的缉捕榜文张贴四处,临淄等地炸开了锅:洛南欺骗百姓,刚被临威将军、临武将军抓住,转眼却跑了?小道消息说,不仅洛南跑了,他还挟持了临武将军尚疆?
于是百姓群情激愤,个个皆说要抓住尚疆,以慰齐地不幸牺牲的将士与百姓。
蓝缕街的申绿赜听到尚疆被洛南捉住的消息,惊惧莫名。她十分后悔。当日她如果随尚疆一同去洛都,最起码她也可以与他一同面对磨难,不至于独坐在家中干着急。回头想想,坊间传言也作不得准,兴许尚疆被抓只是谣言,尚疆现在好端端在军中做他的临武将军呢。
但自从听到这个消息,申绿赜总不能放下心来。此时管如来寻她,一是为探望她身体近况,二是与她告别。管如听说尚疆被抓,正要启程去寻他。申绿赜听说管如去寻尚疆,便央求带着她一块儿去。管如经不住她苦苦哀求,点头答应。
申绿赜对申阿花只推说官府召人刺绣,一月左右方能回家,便随管如与随从往东平陵方向而去。
齐王一行在东平陵停下脚步,明察暗访洛南下路。管如一行苦赶几日,远远望望‘武’字大旗,呈帖求见军中杜世嘏。杜世嘏接信亲至账外,将管如等共左右百人领入军营。
“尚疆真被洛南抓走了?”管如拍案而怒,“你们可想到了法子。”
“追捕榜文已陆续贴往齐地,暗中我也派黑鹰队缉捕洛南。”
“也就是现在一丁点儿洛南的消息都没有?”管如没好气的问。
齐王寻杜世嘏议事,管如与申绿赜也跟着去了。到了齐王营门外,将士挡门不让管如与申绿赜进去,杜世嘏说:“我先进去,请示过齐王之后再让二位进去,两位莫急。”说完,他轻轻拍了拍管如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杜世嘏便奉齐王命唤她们进去。齐王面色沉重,桌上放了一封信笺。信是洛南手笔,信中命齐王遣一名士兵将烟布剑送往东平陵云水坳交换尚疆,如若不送还烟布剑,扬言尚疆性命难保。随着信件送过来的还有一小截断指。见到这截鲜血淋漓的手指,管如与申绿赜心下大骇:这断指是尚疆的?
“你们谁知道烟布剑下落便快去寻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洛南心狠手辣,极有可能置尚疆于死地。”齐王说。
杜世嘏摇头:“烟布剑还可牵制于他,若一旦把剑给他,尚疆岂不是更危险?”
“他挟持尚疆,目的是为拿到烟布剑。烟布剑拿不到,他向来与尚疆不和,盛怒下杀了他也是极有可能的。目前以送烟布剑此事先稳住洛南,保住尚疆性命要紧。”齐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