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鬼子他妈的把自己吹得呜丟呜丢的,都快上天了,原来这么不禁揍,真他妈软蛋!”后边跟上来的王金宝接过了话头。
“哎,这只是鬼子小队,而且鬼子兵又太轻敌,让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战斗多着呢,可不敢瞧不起鬼子,我们不怕鬼子,但也不能轻视鬼子!”海东青看着这两位兄弟。
王金宝扁了扁嘴,“大哥为什么长鬼子威风,灭咱自家兄弟锐气,依我看,小日本子就是狗屁不是,脓包得很。”
“哎,金宝兄弟可不敢这么说,你和日本人仗打的还少”
“哦,大哥打的是多,从东三省打到了太行山,让鬼子撵着屁股”
“王金宝,放肆!怎么和大哥说话呢?还不闭上你的臭嘴!听大哥的,咱们赶快点回山,这边动静不小,防止鬼子的大队过来!”龙三呵斥着。
“走!回山!”海东青大喊一声。众人都兴高采烈地往回走着,谈笑风生,只有跟在队伍后的王金宝的嘴是噘着的。
辽远县城,日军军营的办公室里,川岛大健愤怒地拍着桌子,大声叫骂着。
“竟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参与圣战的士兵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十二个人就这样消失了,都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快去查,快去查!”
川岛身旁一个日本尉官“嘿嘿”的应着,一步一步退到屋外,退出后,这才用左手揉了揉红的发肿的脸。
通往县城的公路上,一辆日军的卡车飞快的行驶着。
“轰隆隆”一声巨响,伴着一团火光,汽车的一个前轱辘飞滚出老远,这铁疙瘩一下就趴在了路上。
车门打开,四个小鬼子从车上跳下,端着刺刀呜哇怪叫着。
枪声大起,四个小鬼子倒在路边,林子里一下闪出一队穿灰色军装的战士,向汽车方向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另一面坡上也冲下几十个人,为首的正是海东青。
两伙人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同时站定,都端着枪指着对方。“别动!”“你们别动!”
“这鬼子是我们打的这家伙什都得归我们。你们甭打主意!”
“睁眼瞎说,这地雷明明是我和排长埋的,怎么成你们打的了?”
“小候,别和老乡吵闹。冒昧问一句,大家都是打鬼子的,别伤了和气。我们是八路军,却不知各位是哪路的抗日队伍?”
一个穿灰色军装的粗壮汉子先示意手下人放下枪,然后朗声问到。
“哦,原来是八路军,你是哪个部分的八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抢我们爷们的货?”还没等海东青说话,王金宝先开了口。
“哦,我们是八路军新一营二连三排的,我叫郝汉,是三排的排长。”
海东青用眼睛瞟了一下王金宝,王金宝自己也感觉说话不对,慌忙退到了后边。
海东青举手朝郝排长抱了抱拳,“八路军新一营,那贵部的营长是否是曾卫华曾营长?”
“对,这位老乡认识我们营长?”
“那倒没有,只是神交已久,我们师徒还受过他们兄弟一饭之恩。不想今日竟然遇见,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海东青朝龙王山众人摆了摆手,众人都放下了枪。
“既然是八路军先看上的货,咱们不要也罢,扯呼!”随着海东青的话音,龙王山众人一下子都朝林子里撤去。
“哎,老乡,既然你们需要就拿了去,这车上是鬼子的粮食。”
“哦,不必了,就当我们龙王山送曾营长的礼物了,还有,如果有机会见到你们曾营长的大哥,替我问好!就说海东青有礼了!”
“海东青,龙王山的海东青!确实是个英雄,怪不得营长也夸奖他!”郝汉赞叹着。
由于八路军游击队以及周边山寨和村里的护村队总是袭击日本军队的运粮队伍。使得驻辽远县城的川岛大健中队气急败坏,开始了向周边集镇村落疯狂的征粮行动。
这些所谓的征粮行动,如果遇到反抗,有时候就会变成一次大扫荡,在每一次扫荡的时候,川岛大健都会给他的手下们制定好计划,兵分几路,然后四面八方对一个村子进行迂回的包抄,得到粮食的同时,还对反抗的百姓伸出魔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一次大扫荡之后,受苦受累的都是我们手无寸铁的百姓,可我们的乡亲父老依然不畏强暴,仍旧使用各种方法与日寇周旋斗争。
不过有一个让人感到十分奇怪的事情,往往鬼子进村后,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很多带不走的东西也都被日本人打烂甚至焚烧掉,唯独大的水缸不会被这帮畜生胡乱砸掉。甚至有一些日本士兵会合伙把水缸抬回军营里去。
经过几次侦查发现,原来是鬼子喜欢泡澡,用水缸来泡澡享受。甚至在战争激烈的时候,他们也不忘泡澡,有的时候抗日军队都打到他们门口了,他们才急忙从浴缸里出来,经常被“痛打落水狗”。
海东青他们也发现了这一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他们有时会故意在小股鬼子经过的路上放上几个大水缸,当鬼子合力抬水缸的时候,再伏击一下这帮小鬼子,这一计策用了好几次竟然都有效。好些个小鬼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由于这样的事情多次发生,以至于川岛大健这个自诩精通中国兵法的日本屠夫多次咆哮着告诉他的手下不要再中了敌人的“水缸计”。
此刻,川岛大健正恼羞成怒地向一个传令的日本士兵嚎叫着:“告诉所有的小队,马上去各个村子集镇征收粮食,不管用任何手段,征上粮食即可,记住,只要食物,不要水缸!再重申一遍,只要食物,不要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