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冉没再说话，他的表情极为不悦。

林乔思索着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就听方书冉又说道：“李伟强当年告诉我，解约后不要后悔，别到时候再哭着求他。”

林乔愣了愣，抬头看着方书冉。

方书冉神色平静，但从他的眼底还是能窥探到一抹激烈的情绪：“我说，失去了我这棵摇钱树，你首先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在兼顾家庭的同时，还能养活外面的三个小妾。”

林乔：“……”

他无意之中吃了好大一个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扯了扯嘴角说道：“嘴真毒啊你……”

方书冉欣然接受了林乔的评价：“我尖酸刻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你到底为什么解约啊？”

方书冉一顿，林乔原以为他不打算说了：“不说也行，我就随便问问……”

“我当年说过，买你的黑热搜，并非是我授意的。”方书冉突然说道。

林乔诧异地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方书冉当年解约，竟然还和他有关系。

“选秀进行到最后阶段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李伟强和节目pd的电话，李伟强要塞钱送我进出道位，我被气昏了头，觉得没面子，也是对我实力的一种不认可，想也没想就直接闯了进去，跟pd说不用去理会，公平比赛就好。”

方书冉一哂，脏话脱口而出：“他妈的，我还真以为那个比赛是公平公正的，还因为李伟强在背后托关系给我走后门，一直觉得有愧于参赛的所有人。李伟强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别管，安分点比赛就好，可第二天公布排名，和我同宿舍的一个人就被遣送回家了。”

“他的实力很好，人气也一直和我不相上下，我擦着边进入了下一轮公演，他却因为低了我一百票，被卡在了我的后面一位，结合李伟强的那码事，我究竟是怎么留下来的，可想而知。”

林乔安慰道：“或许就是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

“如果这是巧合的话，那南默呢？”方书冉苦笑道，“最后一次公演，我和他一起竞选队长，明明肉眼可见他可以比我做得更好，但最后所有人都选了我，甚至包括几个一直看不惯我的人。”

“他们私底下告诉我，要不是节目组给了暗示，说什么也不会选我当队长。”

“这事儿……怎么没听南默提起过啊。”林乔小声地说。

方书冉摇摇头：“因为他不知道，自始至终我和南默的那场竞选，都是节目组安排好的，除了我和他不知情，其余人都是有剧本的演员，他们知道自己出不了道，就接受了节目组给的好处，一起配合着节目组，合伙演了这么一出。”

“节目组再一恶剪，南默瞬间就成了个脾气暴躁、没有情商的人，而我，也因此获利，名次上升了三个顺位。”

林乔恍然大悟：“排在你前面的上一名……是我？”

“对，”方书冉说道，“所以李伟强注意到了你，给你买了黑热搜。”

谈起当年和方书冉的恩怨，林乔早已经觉得无所谓了，甚至还能调侃道：“他对你可真上心，你不会是他收的干儿子吧？”

方书冉面容抽搐了一下，林乔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还戳破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啊？啊？不是吧，你卖身啦？！”

“谁！谁卖身了？！”客厅传来一声惊呼。

林乔的声音有点大，南默和姜致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陶洛担心地紧随其后，不久后，程夏和跟宋若言也挤了进来，人在瞬间就到齐了。

“没卖，”方书冉扶了下额，“他想收我做女婿，我没同意，所以选秀的事情只是添了把柴，我本来就已经想解约了。”

“我的乖乖……”姜致恍惚道，“现在回想一下我们的这一路，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

“端了八年盘子的，参加多次选秀‘炒冷饭’的，被病娇学妹得不到就毁掉的，被亲弟弟强制爱的，差点当倒插门的，不出道就要继承家产的……”

程夏和、南默、陶洛、宋若言、方书冉、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