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你走了谁赔我钱?!你不是认识林希安吗?你替她还!”陈姐让几个族兄弟拦住那人去路。
张国辉看了空荡荡的房子,“你是房东?”
陈姐点头,刻薄的嘴脸写满了蛮横无理,“那祸害,居然把我房子搬空,这让我怎么再租出去,我的损失费你的赔我!”
张国辉瞥了一眼身后的人,这种人最难沟通,不但贪得无厌还会顺着杆子得寸进尺。
对付这种人,对方无理,自己就更要野蛮粗鲁。
张国辉撸起袖子,瞬间板着脸,横着眉,凶巴巴的拉高声量,“你说她跑了?!”
“我好心好意借了她三万块看病,你说她跑了?!”
“你的损失值个屁!我的损失你赔吗?”临了还怕自己不够凶悍,猛的踹了一脚铁门。
“哐当——”一声巨响,把陈姐和她的那几个族兄弟吓了一跳。
“你是她房东,她租房子的押金应该在你手上!”
“给我!”张国辉扣住陈姐的肩膀,一副生怕她逃跑的样子。
张国辉绷着脸,上位者的威压散开,再加上他常年锻炼,宽厚的手掌紧紧的压着陈姐的肩膀,像是被一座山压着。
陈姐甩了甩,没能把肩上的铁手甩掉,结巴道,“没有,没有押金,怎么可能有押金。”
她眼珠飘忽,略有些心虚的说,“她欠你钱,你去找她好啦。”
“哼!”张国辉松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拦着的人识趣的让开一条道。
张国辉:哼,想从老子身上掏钱,门都没有!
找不到林希安的张国辉又重新回到医院。
在林正文身边守着,估计还快一点。
——
“你就不怕陈姐找上门?”招财坐在姜黄色的皮质沙发上。
林希安把从租房里收拾的东西一一归置,“找上门?谁怕谁啊。”
“当初租给我们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怕动静太大,我连墙皮都想铲掉。”
翻了个白眼后蹲下把行李袋里的衣服理了理,然后把她为数不多的衣服挂在衣柜。
零星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挂在干净宽敞的衣柜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好像一只小丑鸭闯进了天鹅湖中。
“你可以把黑玉镯带上,如果真撞上了,打架你也不怕!”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林希安唤出九宫格,从里面拿出了黑玉镯。
黑色的镯子黑得发亮,上手是温温凉凉,凑近一闻,还有一股类似檀香的味道。
“直接带吗?”林希安问。
“滴血认主。”
“从今以后你就是它唯一的主人,只有你能驱使它。”
“我送人也不行?”林希安摩挲着黑玉镯上面雕刻的奇怪镂空。
“滴血后别说送人,就算你死了,它都不会换主人。”
“其他人带上,不但没有防御功效,还会在潜移默化中汲取对方的生命力。”
林希安坐在床边,视线描摹着掌心上的黑玉镯,“所以它之前也是无主的?”
“当然。”
突然,一种奇妙的拥有感涌上心头,这个镯子,将会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它会陪着她长大,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陪着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林希安郑重的把它带在手上,咬破食指后抹在它身上。
血液一点点没入黑玉,直至看不清上面有血液的痕迹。
在林希安注视中,原本有些大的镯子,慢慢缩成大小合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