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姬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那场变故,导致许多老家伙都丢了性命,然而能够活着回来的却仅仅只有那个神荆竝一人。并且他对外面宣称,说是因为他你才不幸身亡的,甚至还口出狂言,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你已经死了。他扬言一定要把你给找出来,还念叨着一些什么对你情根深种之类的胡话。”
太叔寂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轻姬,仿佛要透过她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轻姬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虽然这些肉麻的情话他确实没亲口说出口,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呀!”
只见太叔寂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黑沉沉地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轻姬,语气冰冷而又充满愤怒地说道:“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提前逃跑了!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将我们所有人当作他逃命的垫脚石,更过分的是,这个混蛋居然在我们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最后,甚至残忍地将我杀害,并把我的尸体掩埋起来!”
轻姬听完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叔寂,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一样,惊讶地问道:“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呀?你现在不就在这里好好站着嘛,怎么可能会被人杀了之后还埋起来呢?”太叔寂望着轻姬那副质疑的表情,心中明白她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然而,此刻的他并没有心情去过多地解释其中的缘由,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管怎样,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但是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外声张,目前我还不想见到那个人。”
轻姬虽然对于太叔寂声称自己曾经死去一事仍然心存疑虑,但他却坚信太叔寂之前所讲的关于神荆竝背叛众人的话语。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他原先便对神荆竝有所怀疑。只可惜当时所有相关人员都已消失无踪,想要追查此事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便心中存有疑惑,可又能如何呢?毕竟毫无头绪可言。
如今既然已经从太叔寂那里获知了神荆竝乃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君清辰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他有过太多的交集和往来。只见君清辰步履轻快地在前方走出了一小段路程后,突然驻足回首,望向落在身后正窃窃私语的二人,高声问道:“喂!我说你们俩究竟在那儿嘀咕些啥呢?”听到问话,太叔寂连忙应道:“没啥,就是正在谈论那个神荆竝罢了。”
君清辰闻言,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轻姬,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轻声询问道:“轻前辈,不知您是否知晓现今这神荆竝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呀?”轻姬闻此话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太叔寂,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能否将此事告知于君清辰。而太叔寂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许可。其实对于太叔寂而言,他又何尝不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呢?要知道,神荆竝可是他的强劲敌手之一,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轻姬见太叔寂如此爽快地应允下来,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他忍不住再次仔细端详起君清辰来,暗自思忖着此人在太叔寂心目中的份量竟然如此之重。
随后,轻姬面带微笑地向君清辰和太叔寂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两位,还是请随我来,前往我的洞府一叙吧。”君清辰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这件事情目前知晓的人越少越好,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所以还是先移步至轻姬的洞府再做商议比较妥当。
然而此刻,被君清辰无情抛下的轻疾狼心情却远不如他们那般轻松愉快。可怜的小家伙正一脸苦相,因为它被自己那位铁面无私的大哥毫不留情地带走,并像丢包袱一样扔给了令它闻风丧胆的大伯。要知道,轻疾狼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对这位大伯心存敬畏。只因自己的大伯向来是以严厉父亲的形象自居,对它的要求可谓是极其严格。
当轻疾狼怯生生地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端坐在上方、不怒自威的大伯时,心中不禁一阵颤抖,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一般。直到这一刻,它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这次犯下的错误着实不小,不仅让家人担惊受怕,还可能会惹出不少麻烦。于是,平日里那个调皮捣蛋的轻疾狼瞬间变得无比乖巧起来,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自己的大伯,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