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强大的人,越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是注定的。
裴东青直挺挺躺在地上痴痴的说:“不要去看自己的命运!也要不要去看别人的命运!!!!不要.....不要......”
他哭的像个孩子,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
李云朝和念空大师也分别按照天书译本的方法链接了天机仪。
他们知道裴东青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没有去看自己的命运。
但他们依然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我见那东西如此可怕,便不敢去试了。
良久,李云朝整理思绪开口道:“1993年我就曾进入过天机仪,当时并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只有寥布衣,他隐约感觉此物与天下人命理息息相关。他抄录了这立方体上的符号带回去研究。今日一试,我便知道,为何他说一定要毁掉这东西。”
我们三人齐齐望向李云朝。
他接着说:“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不是可以窥探世人命运,而是可以操控世人命运。我将神识链接到这东西上,我很确定这一点,寥布衣说的是对的,这东西必须毁掉!”
裴东青将天书译本翻到最后一页,但他确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这天书译本最后一页,不知是什么内容,寥布衣到死也没能翻译出其中含义。这文字像是有魔力,不可直视,我和师父曾试过阅读,均被反噬而不得继续!”
念空大师缓缓瞥了一眼,双手不止的颤抖:“这很类似佛教中一种很古老的‘樊笼经’,是一种以文字布阵的防盗机制,不得法门者无法阅读,强行阅读只会精神错乱,神识受损。神识弱者,看一眼都能发疯!这本是防止重要信息泄露的一种秘法,看来这最后一页的内容极其重要!”
李云朝缓缓踱步,他沉吟:“最后一页很有可能是摧毁天机仪的法门!有没有可能阅读呢?”
“理论上,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坚持经年累月的阅读,是可以强行破译樊笼经中内容的。同理,这最后一页的内容,只要寻一神识强大的人,长时间阅读,就定能破解。但这个时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数十年。”
李云朝忽然像是有了办法:“这天机仪,是可以窥探过去的,我们只要修改某人的记忆,把最后一页的天书内容放入他20年前的大脑,让他从过去的某一天提前开始破译这最后一页!”
念空大师点点头:“是个好办法,如果这次不能毁掉天机仪,下一次,可又是30年后了。”
李云朝补充道:“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必须在我们四人中选择,要保证他在最后的天池之战中活着进入神迹,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我站了起来。
“我来吧,让我来执行这个机会,把这个天书植入我的记忆!” 我坚定的说。
我见三人望向我,并不说话。
我补充道:“我的修行时间虽不是最长的,但我神识坚韧,一定可以的。”
我之所以主动请缨,源于我十分厌恶这天机仪,一进入此间,我就有种砸烂这里一切的冲动!什么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我不允许!
念空大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和你一起执行这个计划。以防失败。”
于是,李云朝再次站上那中间的小台,连接了天机仪。
我们看着他闭目,眉头时不时皱起,仿佛脑中正在经历极大的情绪起伏。
..........
半炷香之后,李云朝缓缓睁开眼,略带遗憾的说:“成功了一半!”
我见念空大师忽然似头痛,捂住额头虚汗下滴,他缓缓开口:“我,像是忽然多了很多记忆......”
他说完这话,便像痴傻了一般,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不动了。
李云朝开口道:“对,我试着修改项北的记忆,可他的神识过于坚韧,我屡试不成,便在念空的记忆中植入天书内容,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20年前的念空大师脑中植入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破解不成功,就去寻找项北,让项北破解天书最后一页,我看念空大师这状态,应该是成功了。”
话刚落音,我的脑中,像是涌入了一股洪水,冲刷的我头痛欲裂,我在地上几个翻滚,最终稳住心神。
此时,我大脑像是是被人凭空塞入了许多记忆,这十年消失的时光我忽然全部想起来了。
“找到了....找到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入我的耳朵,我望向痴傻的念空大师!
正是他在喊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