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立即引起了人声喧哗。
“赏银一百,是不是一个人就赏银一百?那四个人,是不是就是四百银币了?我要是抓到他们,就罚了。”
“要是见到了,也有赏银,一人三十,四个人就是一百二,这个轻松。只要是见到了,就能得到一百二十的银币。”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连城主大人都亲自悬赏了?”
“听说盗劫了城主府的宝库,还杀了上千的护卫队。”
“听说杀了五大世家的统领,把五大世家的统领都杀干净了。”
“听说五大世家请城主府介入,才把那几人镇压下去。”
……
清秀站在人群中,耳中听着人群的议论,眼睛却看向城墙上的告示。那几个人的头像实在是太差劲了,画工的水平太差,连三分像都算不上。清秀敢打赌,就算她现在站出来,可能都没有人能够认出她来。
不过,从告示中所知,黑泽、黑平二人会在三天后被处斩。而斩首的地点,就在这里。清秀本来是想来劫狱的,但这时听到还要夷满族,这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把黑泽、黑平救走,倒是问题不大,但她却不知道黑泽、黑平的家族到底有什么人?还有多少人?要是一下莽撞,把黑泽、黑平的族人给连带害死了,可是一辈子都后悔不过来的事。
看来这事忙不得,要想把黑泽、黑平的族人搞清楚,其实有一个非常方便的办法,那就是等。等到三天后,在这里行刑。清秀不知道黑泽、黑平的族人,但城主府一定知道。城主不是说要夷人满族么?那就等他们把黑泽、黑平的所有家族族人都带过来杀。人都带过来了,那就好办了。对现在的清秀来说,那就不是事儿了。
清秀漫步在镇河城的街头,从他们来到镇河城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好好的逛过街,这时,心情十分的轻松,便逛起街来。女孩儿逛街是天性,清秀虽说自小就遭遇巨变,别人还在爹娘的怀里撒娇,而她已经独自经历生死大战了。
不过逛街归逛街,清秀的身上却是没有银币。甚至连铜币都没有一块。从泅龙城到镇河城一千多里路,一路上,却是风餐露宿。偶有小镇可歇息,便去打猎一只猛兽来卖,也不管它贱卖,还是贵卖,只要不欠就行。也正是如此,方有好心情。
三天,清秀整整逛了三天的街,这三天的街,可把清秀逛得是脚软腿软,只差没有眼冒金星了。清秀叹息,这活可比杀敌还累啊。不过尽管累,却是十分的快活,女人就该这样活。
东城门已是人山人海。在城墙脚下,临时筑起的一处高台,约丈许高,十丈方圆。这处高台就是行刑的地点。
清秀混在人群之中,距离行刑点约五十步远。本来她还想距离再远一点,但她又怕临时出现变故,到时,后悔都处后悔去。而五十步距离是她所能控制的最佳距离。
清秀现在的境界是很高了,但是她却没有与人交过手,自己的能力到底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自己却是不知道。没有实战过,一切都是妄言。
时间已到正午,果然由城里边鱼贯走出一队卫队,五百人。穿着镇河城卫队的衣服,前后各挂着一片胸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的排开围观的人群。来到那处高台前站定,并围成三道圈。而高台上也密密的站着百来兵丁。
在一众兵丁之后,便是由数十名炼气期修士组成的护卫,护卫着四辆囚车,每辆囚车上各囚着一名囚犯。每辆囚车的旁边,都有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在囚车后边,则是前两天出现的管事。高坐马车之上,耀武扬威的徐徐而行。
清秀仔仔细细的瞧了,没有黑龙正诚在内。车队里没有,附近也没有,城楼里也没有。看来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来劫杀场。不过想来也是,清秀他们已经是自身难保,哪里可能还来送死?其他人也没那个实力。更何况人都杀光了,哪还有人来劫杀场呢?
清秀看到这四辆囚车,不是说夷人满族么?这黑泽和黑平可是实实在在的两户人。这两户人的满族不应该是十几二十多人么?怎么才四个人?是不是还有人没拉出来?清秀又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