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澄没忘记,马上保证道:“我回府就立刻让人把话本给你送过去。”
“嗯嗯,谢谢你,栀澄。”
苏窈站起身,正要往大门走去,突然又被江栀澄拉住了手。
“对了,苏窈。”江栀澄来到她的面前,问道:“你可是知晓怎么缓解头疼?我同他说话,他说我话多,听得他的头更疼。”
陆清安当然不是嫌她话多,他原话是:“我自己静一静便好,江姑娘请回吧。”
在江栀澄听来,这都是一个意思。
苏窈思忖片刻,紧接着将她的手拉起,翻过手背,认真教她,道:“第二掌骨桡侧的中点这儿,是合谷穴,捏一捏会缓解头疼的症状。”
江栀澄听得仔细,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
她感激地看着苏窈,道:“幸好有你,苏窈,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帮陆清安,正好,我还可以趁机拉他的手。”
苏窈:“……”
这么趁机的吗?
她惊愕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江栀澄嘻嘻一笑,解释道:“不找个好借口,他定是不会同意让我拉他的手。”
苏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敢置信,暗暗心道,栀澄对陆先生是真的好用心。
江栀澄看了看周围,其他学子走得差不多了,便道:“我要去跟陆清安拉手……哦不对,是帮他按摩合谷穴,缓解他的头疼。”
“你去吧,我也要回去啦。”苏窈同她道别,两人正好走的反方向。
一出私塾大门,冬苓秋络她们便迎了上来,护着自家主子坐上马车。
依然是夏花坐在马车外负责驾车,待马车缓缓驶向苏府,冬苓再禀报道:“主子,晨早您到私塾后,江姑娘派人送了一箱子东西到府中。”
“嗯,栀澄同我说了,那是她要送给我的赔礼。”苏窈好奇地问道:“你们打开了吗?里头装了什么呀?”
冬苓与秋络同时摇摇头,道:“主子,奴婢没有打开看,放在厅堂的桌案上了,约莫有七八斤重。”
苏窈一听,心里的好奇更是多了几分,迫不及待地想回府看看江栀澄给了她什么。
马车内仍是备了些许糕点,苏窈捏着吃了一路,到苏府门口,正好吃完了。
秋络将手帕递给自家主子擦干净双手,随之再把那条用过的手帕收好,等等再洗净晒干,还能接着用。
不知道是不是近日风大,把手帕吹走了些,秋络总觉得手帕一日比一日少了。
她暗暗念着,待会晾晒手帕得仔细些,别又被风吹走了。
一进厅堂,苏窈便看到放在桌案上的箱子。
她加快步子走上前。
箱子十分厚实,轻轻一敲就发出沉闷的叩叩声,好似里头的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的。
冬苓与秋络二人也对这箱子非常好奇,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未曾打开看一眼。
此刻,她们围在自家主子的左右,两双眼睛直直盯着箱子看。
苏窈小心翼翼地拨开锁头,将紧闭的箱子打开。
一瞬间,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光芒,耀眼得让人下意识眯了眯眸。
苏窈稍稍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顿时呆愣住。
这、这是银元宝!好多好多的银元宝!
一锭锭干净透亮的银元宝整齐划一,将一整个箱子装满,不留一丁点的缝隙。
苏窈倒吸了一口气,恍惚之间仿若是她在做白日梦。
她倏地将箱子盖上,深呼吸,又再一次把箱子打开。
一整箱的银元宝还在!
她慢慢眨了眨眸,怔怔地问道:“冬苓,秋络,是我出现幻觉了吗?怎么我在箱子里看到好多好多的银元宝?”
冬苓与秋络二人脸上的表情如她一致,是同样的错愕。
冬苓抬手揉了揉眼,定睛看,那一箱子银元宝还在,她回过神,赶紧应道:“主子,您没有出现幻觉,奴婢也在箱子里看到了好多银元宝!”
秋络连连点头,道:“主子,奴婢也瞧见了!”
虽然她们之前在太子府中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也是头一回,离她们这般近,见到一整箱子的银元宝。
想到今儿一整日,一箱子银元宝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放在厅堂内,甚至她们都没有怎么仔细看护,冬苓秋络她们不由得感到后怕。
幸而没碰上贼人,否则这一箱子银元宝丢了,把她们卖掉,都还不起这一箱子银元宝。
苏窈恍恍惚惚,细声喃喃道:“栀澄说的赔礼,竟是这一箱银元宝?”
早知是银元宝,她定不会同意收下这昂贵的赔礼。
冬苓小声细数着里头的银元宝,而后惊道:“主子,若是奴婢没数错,这一箱子是一百两。”
苏窈蹙紧眉心,沉思片刻,问冬苓秋络:“你们可是知晓江府在哪儿?”
冬苓点了点头,回答:“主子,奴婢知晓。”
苏窈毫不犹豫,立刻道:“走吧,去江府,我得把这些银元宝还回去。”
冬苓秋络暗自感到惋惜,若她们收到别人的赔礼,别说一百两,三百两她们也照收不误。
不过,她们自是得听自家主子的话,是以,两人动作小心地搬起这一箱子,往大门走去。
刚把大门打开,苏府门口便迎来一辆马车。
冬苓秋络二人吓一跳,手忙脚乱地将箱子往后放,再警惕地盯着那辆马车瞧看。
这一百两可丢不得!
苏窈走在她们身后,见她们停了下来,疑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