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样像个残废躺在床上,倒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安静坐了片刻,她直接下了床。
没有痛感,伤口对谢汀晚来说聊胜于无,现在这会充其量也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骨头错位的感觉。
一瘸一拐的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口,谢汀晚一把推开了门,“查一查今天那个被送来解剖的男人安置在哪一个解剖室,带我过去。”
医生看着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的笔都掉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见他还不懂,谢汀晚蹙眉,“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医生赶紧回过神,带着谢汀晚去了解剖室。
一路上,他忍不住地去看谢汀晚的手和腿,作为主治医师,他太清楚谢汀晚的情况了。
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明天你不用在医院上班了。”
“嗯……啊?”
“明天一早你来检查的时候告诉我哥,我可以出院治疗,之后你去我那做私人医生,等我伤好之后,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离开英国重新发展的钱,如果你需要我帮你找工作,我也很乐意帮忙。”
谢汀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解剖室的门口。
见医生似乎是被她突然的安排砸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谢汀晚无所谓地绕过他把门推开了。
里面只摆着一张床,谢汀晚走过去直接把白布一把给全部掀开了。
医生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尸体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谢汀晚认真的看着沈自明胸口处的伤口,察觉到医生的视线后看了过去,“怎么?”
“谢总,我会听你的安排的。”医生无比认真的点头。
谢汀晚见他这么快就想通了,满意地笑了笑,“你这个决定很聪明,不过现在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二十分钟后,医生回来了。
手里带着一包女士香烟、打火机,还有一个U盘和电脑。
床上的尸体已经被重新盖上了白布。
谢汀晚坐在椅子上,姿态慵懒得根本不像是个出了车祸还没恢复好的病人。
“谢总,您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他走到谢汀晚的面前,将东西都一一的摆放在桌上。
谢汀晚看了一眼他夹在白大褂口袋上的工牌。
约瑟·维尔逊。
淡然地点了一支烟,谢汀晚示意他坐。
把U盘插在电脑上,她又随口地问着约瑟一些寻常的问题。
多大了、家里都有什么人、孩子几岁了在哪上学、妻子在哪上班……
约瑟听着这些问题,冷汗一直不断的往下流。
他知道这些事情谢汀晚可以查到,回答的时候更加不敢撒谎。
实际上,他的回答谢汀晚几乎都没有在听,她只是突然想要这会有人能说说话,仅此而已。
U盘里面是法医解剖时候的录像,拍摄的很清晰。
看完了全部解剖过后之后,谢汀晚将从视频上截图下来的图片全部放大。
二十处伤口,每一处的左边都有明显的钝感,对方是从那一处开始着力的。
左撇子。
谢汀晚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这不是巧了吗,她正好认识一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