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墨被这一下“手滑”摔得不轻。
周围没人扶他,他只能自己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谢家这对兄妹,还真是……”
他想着之前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形容,神情阴霾地擦去了嘴角的血,“毫无人性。”
听着这样的形容,谢汀晚靠在枕头上淡然的一笑。
“这话听着,还真是有点意思。”
“之前我帮了沈自明,他反过来算计我,你这个做哥哥的迫不及待的来和我交易,把沈自明赶来英国。”
“现在,他害得我在这张病床上要躺个十天半月,我还要放你们兄弟团聚?”
这句话里面不知道是哪里突然刺激到了沈北墨,他忍着身体的剧痛上前。
“你敢说明亭集团的事情你没有算计他?”
门口赶来的保镖看见这副场景,直接将沈北墨拦住,不让他再靠近分毫。
“你敢说你把他扣在英国,不是为了杀他!”
“你们整个谢家就没有正常人!”
“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沈北墨再也没有从前那副儒雅随和的总裁模样,目眦欲裂得哪怕是有副好皮囊也显得吓人了。
对于这种咒骂谢汀晚不痛不痒。
她甚至想起来昨天沈自明骂人的样子,觉得这对兄弟身上终于有能看出来共同点的地方了。
谢循舟听着这些,余光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谢汀晚,心里也无太大的波澜。
但很快,他面无表情地卸掉了沈北墨的下巴。
谢汀晚一愣,“哥?”
“他太吵了。”谢循舟蹙了蹙眉,只关心一件事情,“汀晚,鱼羹要凉了。”
谢汀晚莞尔,“这病房的消毒水味道太重了,我都没有闻到鱼羹的香味。”
看了眼不能说话但却依旧在咿咿呀呀的沈北墨,谢汀晚叹气,“你这个时候想要整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实在是有点晚了。”
既然还心疼沈自明,当初在翰城就该立保他。
现在沈自明在英国不知道勾搭上了哪条船,他们本来就更应该对沈自明不闻不问到底。
眼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循舟不太在意谢汀晚和沈北墨之间的这些谈话,他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谢汀晚目光懒散的审视着沈北墨,“对了,沈自明开车撞我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沈北墨怒视着她。
她这才又慢半拍的想起来沈北墨说不了话了。
“说不了话也没关系,”谢汀晚无所谓地笑了笑,“是白成谦吧?”
这个名字让沈北墨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层怒意。
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
谢汀晚朝着肖芮抬了抬下巴,“把沈大少爷带到酒店去,派四个人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这次可不能再死了。
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
谢循舟出来的时候,病房只剩下了谢汀晚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丝毫没有受到沈北墨这个不速之客的影响,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喝完谢循舟喂来的一口鱼羹,谢汀晚才笑着问,“哥,你和白成谦之间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呀?”
谢汀晚往往笑眯眯地询问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