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依旧是毫无知觉。
推门声在这时响起,谢汀晚放下手臂,靠在枕头上看了过去。
“哥?”
“嗯。”
谢循舟走过去,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等谢汀晚再说话,又伸手摸着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手臂疼不疼?”
他和谢汀晚的主治医生交流过,谢汀晚现在伤得最严重的就是手,如果这段时间在治疗下还一直疼,以后那只手可能就使不上力气了。
谢汀晚摇了摇头,她恐怕以后都感觉不到疼了。
“之后我会在医院陪着你,开车撞你的那个人已经追踪到了他所乘坐过的车辆,英国的所有的进出口都被封锁,区域也在逐渐缩小,最多两天,就可以找到他……”
谢循舟说着大大小小的许多事情。
谢汀晚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
只是见他似乎要滔滔不绝一直说下去之后,谢汀晚才不得不出声,“哥。”
谢循舟停了下来,看着她。
“我没事了。”她轻声说着。
谢汀晚笑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突然间,她的话顿了下来。
面前的男人垂着头,一颗眼泪就这么砸在她的手背上,仿佛要烫穿谢汀晚的皮肤。
“汀晚,如果当时没有人从那里经过……”
那么肖芮的那通电话,也许就是死亡通知。
谢汀晚从没有这么的手足无措过。
此刻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谢循舟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谢循舟居然哭了。
在她二十三年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见过谢循舟流泪,这个男人仿佛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