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戚带着人来到蒋家讨说法，没等走到蒋家大门便看到蒋家乱成一团，下人匆匆从侧门跑出。

听那些下人口中惊呼之语，依稀能判断出蒋闵柔意外掉进湖里，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初五，十一二人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瞪大眼睛，这是遭了报应，还没来及算账人就掉进湖里，该不会是老天都看不过眼。

犹豫片刻后初五道：“主子，我们还去不去讨说法。”

冷眼瞧着蒋家那些人慌张的模样，沈戚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挥挥手：“回去，算账的事隔几日再说。”

等张云知道蒋闵柔掉进湖里，已经是几天后，自从重新回到沈家明白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后，她小心谨慎收起离开的心思。

安分做个妾，当然也不能算是安分，要做起码也要做个受宠的，不然还不是被人欺负。

乍然之间听到蒋闵柔掉进湖里高烧不退，张云除了震惊之外总有种听到假消息的感觉，她不可置信的再一次询问陈皮。

“蒋姑娘无缘无故在自己家怎么会掉进湖里，虽说已经是正月也冷的厉害。”

山楂离开之后老夫人又安排小橘过来伺候，不过张云习惯陈皮伺候，小橘一般都在做针线活。陈皮也是今日才听说蒋闵柔掉进湖中之事。听说是个意外，但是也有人说是蒋少夫人所为，还有人说是平日里受了欺凌的丫鬟所为，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缘由的都有，不过传的最多也就两个，一个说是蒋少夫人做的，另一个则是说蒋姑娘欺凌丫鬟被报复。”

张云点点头，表示知道，在她看来丫鬟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蒋闵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性子，至于蒋少夫人她又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是小姑子难缠也会嫁人啊。

“后面的说法更加靠谱，蒋少夫人又不是个傻的怎么会对小姑子下手，万一让人查到她在蒋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陈皮环顾四周后，凑到张云耳边轻声道：“姑娘不知，听闻蒋少夫人小产之事跟蒋姑娘有关，那孩子是个成了形的男胎。”

真的假的，张云不是很相信这个说辞，要是她肯定不会在留在蒋家，那是小产不是滑胎，孩子成型有可能已经会在肚子里动。

要是这事是真的蒋少夫人能忍，万一是真的呢，那蒋闵柔掉进湖里的事是蒋夫人做的可能性变大。

她道：“你说的是真的，蒋少夫人能忍得住，蒋家能忍？”

在怎么说也是嫡长孙，就这么没了，蒋家能忍，要是这都能忍跟王八有什么区别。

陈皮眼里出现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开口解释：“蒋家有个表姑娘一直倾心蒋大少爷，事情发生的事情她也在场，之后找的证据也都证实是她所为。

但是蒋少夫人当初认定是蒋姑娘所为，直到人证物证俱在，表姑娘被送回自己家这事才不了了之。

当时这件事在京城闹得很大，毕竟是一个成型的男胎，要是不给一个交代林家也是不依。”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云点点头，心里有些怀疑蒋少夫人或许并没有怀疑错人，那什么表姑娘或许是蒋家推出的替死鬼。

“此事跟我们无关，日后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