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嬴思明拜见皇祖父”,嬴思明跪在西秦皇的案前。
西秦皇一皱眉,这孩子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他爹,一点也不威武,倒像个面兜兜的大白馍馍,这玩应是不是老嬴家的种啊?
“你坐吧,朕有事和你说说”,西秦皇内心虽然不喜,但也要把面子上的事做足。
不过说实话他除了高看嬴必成一眼之外,其他的孩子他都不怎么喜欢,觉得他们各方面都不如自己。
嬴思明眯缝着小眼睛心里有些慌张,因为来时的路上通过他用银子贿赂得来的消息是他的好大爹回来了,但是人疯了。
他对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娘对这个爹有感情,临死前还不忘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辅佐他爹上位。
虽然对这个爹没感情,可他对他爹的财产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他爹在前年的时候已经开始跟他交代一些产业上的事了,那些产业多的让他头皮发麻。
“思明你可知你的父亲现在是什么境况吗?”西秦皇试探的问他。
嬴思明颔首回答:“孙儿不知。”
这句话回答的让西秦皇眉毛舒展开了,心说别看他长得像个傻子,却还是个有脑子的。
因为嬴思明来时路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进宫前汇报给了西秦皇。
他说不知,就说明他能沉得住气。
“你的父亲疯掉了,你可知为何会如此?”
嬴思明假意震惊的猛抬起头,“什么???!我爹怎么会?会疯呢?!”
西秦皇点点头,很满意嬴思明精湛的演技。
“你可知你父亲那长生不老丹的事?”
嬴思明稳坐回座位,“我从小没见过父亲几次,五岁那年哭闹着想要个爹,母亲便带着我去了紫云观敬香,远远的看了父亲一眼。后来在我十岁那年,我母亲因为贡献了大批的粮食,父亲才亲自接见了我。
从那时我才知道我是皇上您的嫡长孙,也知道了我作为皇家子嗣该有的使命。
自那之后我辅佐母亲为父亲筹集了大量的粮食,直到前年父亲才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他产业的事情。
我知道父亲有本事游走于各国皇室之间,但并不知是利用的什么手段,今日听皇祖父说起这长生不老丹,孙儿才觉得豁然开朗……”
说到这里,他假装回忆了起来。
“皇祖父,孙儿觉得这事或许有个人能知晓,这人便是蒙白蒙将军。”
西秦皇听了嬴思明的一番话,对这个大白胖子倒是越发的满意了,“哦?蒙家的人?你说说看。”
嬴思明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真诚,“三个月前,我和我母亲接到父亲的来信,会有人来接我们母子回西秦。
可走到半路,我们就遭到了假扮土匪的人截杀,是蒙白将军突然出现救了我和母亲,还伪造了我和母亲已死的现场。
可就是这样,在回西秦的路上依然遭遇了第二次截杀。第二次,我的母亲惨遭不幸。蒙白将军又帮我伪造了一次已死的现场。
回到西秦之后我一直躲在蒙白将军的家里,经过调查,原来追杀我的人是我父亲的正妃,为的就是我手中的令牌。”
嬴必成从怀里掏出一块用金子铸成的太极令牌交给了西秦皇。
他接着说:“无论何人,只要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接管我父亲的所有产业。
后来蒙白将军伪造了一块令牌送到了我父亲的正妃手里,这才保住了我的安全。
不然皇祖父想见我,我也是不敢出门的。
皇祖父,蒙白将军对我父亲忠心耿耿,我想他应该对我父亲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一些,这长生不老丹的事,皇祖父不妨问问蒙白将军。”
西秦皇和李丞相同时阴恻恻的一笑,心说这小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想到心思却如此之深,真是甩的一手好锅,这令牌就这么明晃晃的交上来,是把自己彻底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皇子妃那边肯定不敢到皇上的手里抢令牌,也就没法再谋算嬴必成的产业,同时也就不会在乎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嬴思明。
西秦皇抿了一口茶问:“那你可知你父亲有个金矿的事?”
嬴思明用老老实实的语气说:“金矿的事连皇祖父也不知道吗?难道父亲是有意瞒着您的?怎么会这样,毕竟您是他的父皇呀!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皇祖父,孙儿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父亲跟我说起他产业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嘴,说是有个金矿在燕北。
只不过那时候孙儿年纪尚小,父亲并不是完全信任我,很多事情也都是简单提那么一嘴。
孙儿自小就生活在村子里,最远也就是去过泰州的府城,燕北那么远,孙儿根本没机会去看看。”
西秦皇看他那一副寒酸可怜的样子都有点信以为真了,搓着手里的太极令牌说:
“我看你是个品行不错的孩子,甚得朕心,如今你父亲得了疯病无法再为朕分忧,以后那便由你来接替你的父亲,自今日起,你便住到宫里来,让蒙白也跟你一起,负责你的安全。”
嬴思明的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连忙跪拜在案前连着磕了好几个头,“谢谢皇祖父的看重和信任,孙儿定会以父亲为榜样不会辜负皇祖父的期望……呜呜呜……孙儿母亲没了,父亲也疯了,就剩皇祖父您一个亲人疼爱我了……呜呜……孙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皇祖父的……呜呜……”
西秦皇对他的演技是越来越满意了,假话就是要说得把自己都感动哭了才好。
他起身走了下来,扶起了嬴思明,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孩子,祖父很看好你,以后多跟着李丞相学习处理政事,等朕老了,这西秦就交给你了!”
嬴思明再次跪下抱着西秦皇的腿哭着说:“谢谢爷爷……”
还别说,这一声爷爷喊的倒是甚得朕心,毕竟有一大半的真情实感在里面。
西秦皇又问起了他的课业。
嬴思明说:“孙儿一直在紫云书院念书,父亲不允许我太过展露锋芒,因此孙儿一直藏拙,在书院的成绩属于偏低的。”
西秦皇接着问:“你可有学习御心之术?”
嬴思明回答:“孙儿十岁起便开始学习。”
西秦皇点点头,“有何成效?说来听听。”
嬴思明说:“孙儿觉得这御心之术实在是厉害至极,我在村子里利用此术操控了多名小姑娘为奴为婢,在县城也让一些富家公子为我所用,要不是因为泰州那边旱灾越来越严重,我想我应该可以拿下县令家的女儿为我所用。”
西秦皇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不过只会操控女人可不行!”
嬴思明说:“孙儿年纪尚轻本就接触不到什么权势之人。女子多半心思单纯,我便拿她们做练习,为的就是日后像我父亲一样,能操控各国的皇室之人。”
西秦皇满意的点点头,“你比你父亲强!他在操控女人方面可不行,他的手段全靠他的那些丹药。朕知道他身边有一个铃医,你可知道此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