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到了会觉得疼,还是让我上个药吧,好不好?”蔺寒枝像是要把祁故手背上的伤口看出花来,一直看着。
祁故受不了蔺寒枝撒娇的,一直都是,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朝蔺寒枝伸出手。
棉签沾着碘伏轻柔地落在伤口上,不疼,只是痒痒,祁故看着垂眼认真替自己上药的蔺寒枝,没忍住,抬起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柔软发丝。
“疼吗?”蔺寒枝指尖略微颤抖,“疼的话可以抓我头发。”
以前他受了伤,后背上大片血淋淋的伤口,当时那地方又没有什么医疗条件,为了消毒,他是干脆拧开酒精瓶直接往后背倒的。
那时候是伤口疼,但看到祁故受伤,他是心口疼。
蔺寒枝的发质很好,摸起来很容易让人上瘾,祁故原本也就是一时好奇才伸出了罪恶的手,当然是舍不得抓的,只是摸了摸,见蔺寒枝并未表达出不适应的意思,便继续摸。
蔺寒枝的头发怎么比猫鬼的还要好摸啊。
蔺寒枝……蔺寒枝十分享受被祁故当成小猫咪摸脑袋的举动,因此刻意将擦药的时间拉长拖延了不少,直到祁故整个伤口被他擦了几次碘伏,这才做贼心虚地将纱布轻柔盖在伤口上,用医用胶带固定住了。
谁也没有开口点破这暧昧得过了头的举动。
不过从那之后蔺寒枝又调整了自己的工作时间,每天尽量在祁故洗漱前赶回来,亲手替他换药,顺便再用自己柔软的头发勾引勾引祁故,让对方摸摸自己的脑袋。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想被祁故摸摸脑袋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世界上的每一只蔺寒枝都会这么做的!
令蔺寒枝高兴又遗憾的是,祁故的身体机能十分健康,这种可以趁着给祁故上药被摸摸脑袋的好事儿,很快就在祁故伤口痊愈后没有了。
更令人遗憾的是,祁故也发现了他在短暂休息了几天后就忙碌起来的事情,祁故觉得自己再住下去会影响蔺寒枝上班,主动提出要回浮霭观。
至于告白的计划,也需要往后拉一拉了。
因为相处这几天来,蔺寒枝依旧处于祁故给他吃啥他吃啥,祁故说玩啥他玩啥的状态,看不出半点爱好。祁故甚至有点怀疑,就算自己递给蔺寒枝一个烂苹果,蔺寒枝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真要说的话,可能也就是祁故摸他脑袋的时候,蔺寒枝看着像是被顺了毛的大猫。
在祁故离开首都后,蔺寒枝对工作的恨意达到了巅峰,当时就是很想辞职,很想摆烂,很想随便找个人把局长的位置一甩自己乐得自在。
但可恶的是,根据王石留下的密信,他退了下任局长是祁故,他俩里头还就必须有个人在异管局当牛做马了。
想到祁故比自己还要咸鱼的状态,蔺局只得兢兢业业继续做起了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