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钊:“这个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帮我查查今年腊月初,南方四州给朝廷上缴税银的时间和所走的路线……”
“今天是冬月二十八,你还有两天时间。”
姬若风有些诧异:“你……要劫税银?”
温彦钊把腰一插笑道:
“话说的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谁说我要劫税银,咱们习武之人的事,能叫劫吗,那叫临时借用!”
姬若风有些迟疑:“这个……百晓堂还从来没有调查过这方面的消息!”
温彦钊眉毛一挑道:
“哦?你们百晓堂不是说天下之事,尽皆知晓吗?这点事,还能把你给难住不成?”
姬若风踱了几步,思虑起来……
若是温彦钊真的去劫税银,就算事发,那些护送税银的官兵也挡不住温彦钊的毒。
无论温彦钊是真的去劫税银,还是另有他图,只要温彦钊自己不说出消息来源,那谁也不可能知道是百晓堂所为!
况且,姬若风还能从中获利,狠狠赚上一笔。
每年维持百晓堂,也得十万两银子上下。
今天正好敲一敲他温彦钊的竹杠!
想到这,姬若风终于下定决心:
“三日之后,你到天启城西沽月楼等我,到时候我定会把确切消息交给!”
“不过……这条消息,你要给我一万两金子作为报酬!”
温彦钊听到一万两金子,几乎没有思考开口骂道:
“夺少?一万两?还是金子?姬若风你要不要听听你他妈在说些什么??”
“怎么着,黑吃黑是吗,惹得小爷性起,一把毒毁了你的百晓堂!”
姬若风没有理会温彦钊骂的脏话,只是淡淡地道:
“要不要看你,能快速得到这消息的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可以自己去打听探查。”
“但我也猜到了你的时间并不宽裕,还有很多比这更急迫的事要做!”
“百晓堂这么多,每天我一醒来,整个百晓堂的人吃马喂、门人薪水,都是钱。”
“仅仅是调查你这件事,我就得同时派出四州之地的细作……所以,别嫌贵!”
姬若风的开价可以说完全合乎情理,毕竟只是并州一地的税银就有四十多万两。
温彦钊只是有些肉痛,听到姬若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他最后也没反对,从怀里掏出四个腰牌扔到他面前,冷哼一声:
“哼!一万就一万,不过你得守时,三日之后我来取消息!”
“对了,临走前送你几个礼物,兴许你们百晓堂能用得上……”
姬若风有些疑惑,捡起腰牌一看,居然是影宗暗卫所佩的腰牌。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影宗中最精锐的影卫团——鹰眼!
姬若风捏着腰牌,还没等开口,温彦钊身形便化作一道清影,消失在百晓堂中。
……
姬若风坐回自己的堂主之位,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从温彦钊索要的这三份情报来看,很明显这小子是要跟朝廷作对!
北离朝廷的税银,多来自南方相对富庶的四州之地。
四州之地,乃是梓州、蒙州、简州以及并州。
开篇发生顾晏之争的西南道柴桑城,便是并州府城所在。
百晓堂想取得这些消息,不是很难。
姬若风定定看着手中那四块沾血的腰牌,突然眼前一亮。
随后,他站起身来对着楼下那些戴着面具正忙忙碌碌分拣各处情报的人吩咐了句:
“传令给南方四州的据点,让他们去查一下税银的动向!”
那些人对望一眼,随后同时道:
“遵命!”
姬若风想了想,将四块腰牌抛了下去,又加了一句:
“让他们以影宗的身份去做,千万不可把百晓堂的身份泄露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