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历来交付给他的使命无不完成的很令孤满意。”
“你……懂了吗?”
萧重景语气一如平时,但其中的话却是带着十足的敲打之意!
浊清诚惶诚恐:
“陛……陛下,老奴万死不敢!”
……
岭南,温家。
这日卯时初刻,天色刚刚亮起,温家祖宅便有个一身藏青色劲装的少年郎叩门。
管家开门一看,来者手持一张帖子。
“伯伯,在下是唐门座下弟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给温家送下个月试毒大会的拜帖!”
管家温六叔赶忙接过拜帖:
“呵呵,原来是唐门弟子,快请到内院一叙,我这就去禀报家主!”
谁知那个少年将拜帖交付之后,抱拳一笑:
“多谢伯伯,不用麻烦了,在下还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温六叔刚要挽留,谁知那少年身影一闪,早已施展轻功离去。
原来这少年自唐门出发之时,唐怜月再三叮嘱,拜帖送到即刻返回。
万万不可踏入温家大门,更不能在温家饮茶吃饭。
唐怜月知道温壶酒的德性,虽说不会为难小辈,但是万一被他下了什么奇毒归来,唐门威名可就要受损了!
温六叔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暗自嘀咕:
“这孩子怎么走的这么急啊,我们温家的茶水又没毒,怕什么……”
说完,温六叔疾步奔入正堂,将试毒大会的拜帖交给了家主温临。
……
就在此时,房间内的温彦钊手里忙个不停。
他将蜀中锦袍、北境皮草和一大堆名贵中药补品,不要钱地往自己的储物空间里装去。
当然,那对赤血毒蛤早就在前一天早晨还给了小叔。
准备妥当之后,温彦钊拜别了爷爷温临和两个叔叔,径直奔向竹海。
岭南地处天启西南,与南诀相隔不远,冬季虽说远不如天启城寒冷,但也是潮湿阴冷。
温彦钊担心儒仙在那桃源秘境冬季难熬,便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去探望,也算是替自己和表弟小百里对师父,尽一份孝心。
竹海碧波不再,几场秋雨之后,原本翠绿的叶子也染了几层黄色。
温彦钊踏入桃源秘境,还未等走到儒仙面前,远远便听到凤凰桐下传来古尘和蔼的声音:
“彦钊,你来了,正好我这里有前些日酿的竹荪酒,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温彦钊闻言一喜,脚下虚踏几步闪到儒仙面前。
儒仙坐在一张竹案前,案上一炉温着的酒,一碟腌笋,两副酒盅和竹筷。
温彦钊鼻子轻嗅:
“哇……先生,好香的酒!您有所不知,我与东君九岁那年初秋,便采了许多竹荪酿酒,可惜总有一股土腥味。”
“没想到先生的酒居然是这般清香,快让我尝尝!”
儒仙满脸笑容,看上去气色远比刚来岭南的时候好了很多。
当然,这也跟他得到温彦钊带来的月落书信有关。
古尘给温彦钊斟满一杯,笑道:
“呵呵,小东君那时还没学到我的酿酒之术呢,自然掌握不好这酒的精髓。”
温彦钊举杯浅浅尝了一口,先是一股竹荪特有的菌类香气,酒水入喉后,回醇正绵滑。
“好香啊……先生,您是不是还放了我们岭南特产的糯米?”
古尘点点头称赞道:
“不错,岭南这里的糯米,要比乾东城的多几分甜味,用来酿酒最合适。”
“彦钊,为何今天又来看我了?”
温彦钊放下酒杯,手中内力倾吐,从储物空间掏出给古尘准备的东西道:
“先生,过几日便是小雪节气,彦钊给先生备了些过冬的衣服和药草。”
“岭南虽然地处南国,但是冬季也是湿冷非常,我怕先生受凉。”
古尘看着温彦钊一件件掏出的锦袍、皮草以及温补药草,和蔼地笑道:
“有心了,你小叔前些日子也给我送来了些冬天的衣服和锦被呢。”
温彦钊只顾往外掏东西,头也不抬得道:
“小叔没钱,估计给先生拿的也不是什么好货,钊儿这些可都是特意给先生准备的!”
古尘笑道:
“呵呵,好,那我就统统收下!”
整理好带来的东西,温彦钊恭敬地道:
“先生,我此次来,也是向先生道别的,上次我代月落前辈给先生传信,想必您也有回信给她。”
“过些日子,我便跟小叔去唐门,参加试毒大会,想必到那时也会跟东君重逢。”
古尘闻言点点头,从案下拿出一封信笺和那个月落带回来的酒葫芦:
“看来,我料想的没错,这封信和这壶酒还请你带给月落。”
“再见到东君时,想必他应该与李先生在一起,若是人多眼杂万不可跟他透露我的存在。”
“记住了吗?”
温彦钊接过信笺和酒葫芦,重重地点了点头:
“彦钊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