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是问向余然,“然然,要吃菜苗吗?”
“要。”
余然从碗里抬头看向母亲,回答。
腊肉酸菜,很是下胃,余卉很快就吃完一碗饺子,现在已经是在吃第二碗。
牛肉煮白萝卜也很下饭,母亲与父亲都夹的多,最后实在是肚子吃撑了,余卉还想吃下去。
饭后收拾是余卉的工作,今晚还是有人在放烟花爆竹,给漆黑的夜空添加一点光彩。
与万家灯火一起点缀着无边的黑夜,余卉看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冷,又进来。
倒是余然看的很兴奋,不顾北风的呜啸怒吼,也要看。
次日清晨,果不其然的感冒了,余卉骂一两句:“让你回来,偏不听,现在好了,感冒了吧。”
余然一感冒的人,蔫了吧唧的,被余卉训了一句,就眼睛红润红润的,但又不能哭出来。
余卉见了又骂道:“还真是不经骂。”
余卉冲好感冒药递给他,“要是不喝完它,你就自个儿看着办。”
说完转身出了客堂,去余慕家,余慕家在杀猪,涛叔叫了父亲。
余卉一进来,余慕就笑脸相迎的走向余卉,“卉姐,来了。”
最后挽着余卉的胳膊进厨房,前来买猪肉的人很多,余卉余慕一进来,涛婶二伯伯六婶她们也在,小余之见到余卉也是手脚舞着上前。
一把抱住余卉的腿,然头仰着,笑脸:“姐姐,抱抱。”
余卉如他所愿的弯腰把人一揽起,冬季穿的衣服多,余卉抱的有些困难。
然后余卉找个凳子坐下来,余之坐在余卉的腿上,一起看着厨房的人忙进忙出的。
涛婶见自家熊儿子能在余卉的腿上安安静静的坐着,笑道:“阿卉啊,你可算是来了。”
余卉也回以一笑:“涛婶。”
六婶也看到余卉腿上的余之,也是一笑:“呦!镇猴子的如来来啦!”
这话把厨房的那几个妇女弄捧腹大笑,二伯母此时回头看向余卉这边,之后又扭回去,轻笑道:“别说,老何,你还真是形容的贴切。”
余慕此时在锅里捞起一块肉骨头,然后赤手撕一小块吃进自己的嘴里。
熟了,余慕就端到余卉这边,放到余卉旁边的矮几上,道:“卉姐,尝尝?”
说完话,余慕不等余卉搭话,之后又到碗柜前,拿一把小刀把肉切除下来。
放到旁边的酱油碗里,让余卉吃:“卉姐,吃啊!”
余卉想吃又不好独自一人吃,随后余卉看一眼她腿上的余之,问:“小余之,你要吃吗?”
“嗯。”
余之点了点头回道,余卉徒手抓起一块肉,撕碎后喂进余之嘴里,等手上的那块肉喂了完了,余卉才自己也吃一块肉。
余慕割肉的动作娴熟又快,没几下便割得干干净净的只剩下骨头。
余慕自己也吃最后一块,之后又回到锅前,又继续捞起锅里的所有骨头,然后把骨头上的肉都撕下来。
剁成小肉末再放回锅里与米一起煮粥,之后余慕又拿块姜拍两下剁碎放入锅里,再是拿一瓶白酒倒入一碗酒锅里。
再撒一把盐,出锅的时候,余慕又撒一把葱花搅拌均匀。
旁边炒菜的那几人此时也把菜炒完了,余卉见涛婶空下来了,放下小余之,想走。
被余慕叫道:“卉姐,吃饭了。”
“好。”
余卉最后洗手后拿一只碗盛一碗肉粥,也坐到涛婶她们那桌,旁边的那桌全是爷们。
余之在余卉坐下来后,主动的坐上来,涛婶见之也落得轻松。
几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饭,余慕坐余卉旁边的位置,问她:“卉姐,然然呢?”
此时的余然正在与母亲道:“妈妈,我去找阿姐了。”
“好!”
母亲忙着低头看手机,之后余然迈着他的小短腿走出大门,路过的人见到余然,余然也是见一个叫一个,“四叔。”
四叔刚从余慕家称了十几近猪肉,两手都是肉,见余然,也是堆笑道:“来找你阿姐?”
“是啊。”
余然也是仰头看了看四叔两手上的那一堆肉,问:“四叔,你买这么多肉,吃得完吗?”
“不多了,小崽子。”
“哦!”
之后余然又遇上这个叔那个伯,这个婶那个伯母的叫,等他进来余慕家,正好看到自家阿姐抱着余之。
怒怒的上前,人也不叫了,余卉见到他,“既然来了,去父亲那边坐着。”
余卉的话让余然的怒气冲冲也破了,又委屈又想哭却不敢哭的转身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看到余然,停下,放下筷子,拉着余然问:“然然,怎么了。”
余然嘶哑着声音哭腔道:“爸爸,冷。”
“好好。”
父亲把他一揽,余然并坐到父亲腿上,父亲又重新拿起筷子夹一块肉给余然道:“自己撕着吃。”
“知道了,爸爸。”
两只手拿着肉撕成两半,然后吃进一半,余然光是一半肉就在嘴里嚼好久才吞下去。
余然把一半又撕成两半,把另一半又喂进自己的嘴里嚼。
余卉这边两碗粥下肚,又吃了许多肉,之后余卉把吃饱的余之放下,起身回厨房又重新盛一碗粥出来。
之后余卉把粥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后从父亲的腿上抱走余然。
余然的眼泪像掉线的珍珠似的留下来。
余卉抽一张纸巾给他擦泪,轻声问:“听不听话。”
余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