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了正在修炼的艾丽安娜,跟着清秋院惠那来到了她所说的那间屋院。
果然是如同旧式一般的陈设,造型虽然已经距今至少百年以上,但却丝毫不过时,毕竟能在霓虹有一间屋院的,无不是大户人家。
假山、池水、惊鹿,环境幽静的只能听到蓄满水之后惊鹿敲击的声音。
对此,金木挺满意的,“这里不错,偶尔来霓虹当个度假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艾丽安娜小声嘀咕道,这个地方正需要作为女仆的她大显身手,修炼都快要让她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殿下满意就好。”清秋院惠那微微一笑,“稍后我会联系委员会那边让他们派遣几名合格的仆人过来,毕竟日常还需要有他们的维护。”
艾丽安娜闻言当即不乐意了,“我说你是没有看到我在这里吗?有我就够了。”
清秋院惠那一脸天真的问道,“可是屋院很大,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需要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之类的。”
“这个...”艾丽安娜不免迟疑,做饭和洗衣服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住在这里的人也不会很多,只是打扫卫生的话,自己一个人的确有些勉强。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坚持,大不了以后惠那帮你就是了。”清秋院惠那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艾丽安娜松了口气,原本还对她有些敌视的,现在倒是对她讨厌不起来呢。
看着这一幕,金木若有所思,这样的讨人喜欢的性格,就是正史编纂委员会派她来的原因吧?不做作,不虚伪,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很真实且不让人讨厌的一名少女啊。恐怕她只认为自己是单纯的背派来作为一名联络人和护卫吧?
不过这样倒也好,要是别有目的的话,还要想怎么处理掉这个麻烦。
相比起金木这边轻松的气氛,草护堂这边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重了。
在得知了沃班侯爵即将驾临之时,万里谷理这段时间脑子里不停出现昔日如同梦魇一般的画面,虽然称不上惶惶不可终日,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要怕,里,我会保护你的。”草护堂一脸坚定的说道。
万里谷理看着他,欲言又止,她倒是不怀疑他的决心,但是侯爵的强大,她也曾见识过,且也不认为,他有任何的胜算。
看出了万里谷理对自己的不看好,草护堂沉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并不看好,也知道你们其实都没有把我当回事,但我只是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面对那位强大的同类有多少胜算,但我想去尝试。”
万里谷理闻言怔然,看着草护堂,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她在想当然,却从未体会过对方的想法,虽然不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然而射一次,她方才真切的感受到即便是成为了弑神者也拥有着一颗平凡之心的他,也是可以成为那种可靠的人。
默默的拉起他的手,但见她轻轻点头,“我愿意相信你呢,草君。”
草护堂怔了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终于感受到万里谷理对她敞开心扉。
然而,快乐的时光终究短暂,夺门而入的狼群在二人措手不及之下发动了袭击,慌乱之间的打斗,狼狈的草护堂眼睁睁的看着万里谷理被带着,目眦欲裂。
手持黄金剑将群狼斩杀,草护堂追逐它们离开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但是他并不畏惧,因为他说过,要保护万里谷理不受任何伤害。
就在沃班侯爵掳走万里谷理之时,正史编纂委员会东京分室这边也收到了侯爵入境的消息,同时他们也知道,此次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后脚传来万里谷理被掳走的消息,沙耶宫馨一脸冷色,“在无法确保第七位站在我们这边之前,第八位不能出事。所以,必须要保下第八位,哪怕是有所牺牲。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去通知惠那让她告知第七位此间发生的事情。”
待到命令下达,立马就有人联系上了清秋院惠那。
“莫西莫西?这样吗?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清秋院惠那对正在吃着午饭的金木低声道,“殿下,委员会传来消息,东欧的那位已经入境,毕竟于一个小时之前带走了万里谷理。”
“草护堂呢?”金木若无其事的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似乎已经跟侯爵相遇,目前可能已经发生了战斗。”
金木闻言夹菜的那只手顿了顿,脸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容,“倒是符合他的性格呢,虽然看上去有些愚蠢,却有不俗的勇气。”
说罢,他放下碗筷,缓缓起身。
清秋院惠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不着痕迹的问道,“是要去救援草王么?”
“救援?谈不上,只不过觉得他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同时也看看他在压迫之下能够发挥出多少的力量。”金木笑了笑,吩咐艾丽安娜看好家之后,便转身离去。
清秋院惠那自然是紧随其后,身为护卫就是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在自己主公的身边。
正如清秋院惠那所说的那样,草护堂与沃班侯爵相遇了,面对这位来自东欧的古老侯爵,其压力可想而知,但即便是在如此压力之下,他却依旧开口道,“来自东欧的沃班侯爵啊,请你看在你我同为弑神者的份上,放过万里谷理。”
“这么天真吗?第八位,草护堂。”沃班侯爵开口了,但见他面带讥讽道,“难道成为弑神者的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的真谛?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获得什么,就需要靠自己的实力说话,而不是光靠自己的嘴!”
草护堂闻言紧抿嘴唇,他没有傻到仅仅只用一句话便说服沃班侯爵将万里谷里放了,只是心中依旧抱着些许侥幸心理。但是现在他知道,面对这位侯爵,没有丝毫侥幸可言,一切都是靠实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