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女人嬉笑之声。
“王爷~以后我父兄就住在这里吗”
随着声音望去,一位身着王爷服饰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此刻正搂着一位妖艳的貌美女子在侯府中堂之中调笑着,身边跟着一位内侍,在一旁低着头陪着笑。
兖王刚刚在这勇毅侯府转了一圈,很是满意,今日早朝后,官家将自己带去书房,本来以为是问责,哪曾想赐下个宅子给我。
听说还是那个死在熙州的勇毅侯的宅子,这不,一离宫后,带上美人就来看看怎么样。
和王府比起来太小了,但是设施还是齐全的,不错不错。
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将美人抱坐在怀中道。
“官家已经将这个府邸赐给了我,等这家人一走,这座府邸便给你父兄居住了!”
听到这话,妖艳女子更加的兴奋了,也不顾有别人在场,抱住兖王便亲了上去。
徐寿在中堂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荒唐的场景,道:“不知兖王来此所为何事。”
兖王正享受温柔乡呢,却被徐寿给打断,推开女子后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稚嫩的徐寿,道:“是勇毅侯啊,宫中将这里赐给了本王,本王今日带爱姬来看看,不知可否打扰啊,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出去啊”
说罢,用手点了一下美人的小鼻子,换来的是美人咯咯的娇笑。
徐寿心中怒火上涌,但是又强压下去,看着兖王道:“我勇毅侯府如今丧事刚刚处理完,不知可否宽限几日。”
兖王脸上露出一股不悦之色,旁边的内侍见状,向前一步尖声道:“大胆!官家圣旨命令你勇毅侯三个月搬出这个侯府,离开汴梁城,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你还要再宽限,是打算抗旨吗!”
“别说你了,就算是老侯爷还活着,也不敢如此!”
徐寿咬牙弯腰拱手道:“不敢,但是圣旨传来,家母病重无法搬离,如今这丧事刚刚结束,此时再收拾已来不及,可否多给几日,就几日便够了。”
兖王不耐烦的道:“呵,实话跟你说吧,如今这勇毅侯府就是本王的兖王别院了,今天早上官家便已经将此地赐给了本王,如今这个地方便是本王的了。
看在老侯爷的份上,限你三日内搬走,三日后如果还没搬走,那别怪本王不给你体面了。
哼,若是老侯爷当面,我还能宽限几日,如今这勇毅侯府上上下下只剩下你这一个小孩子了,也敢如此!”
说罢,一甩衣袖,带着美人便走出了勇毅侯府。
身后的内侍见状,恶狠狠的瞪了眼徐寿,忙向兖王追去:“王爷,等等奴婢啊。”
徐寿站在中堂的门口,看了眼这雕梁画栋的宅子,叹了口气。
小小的身子在大大的门框中,显得无比的单薄。
徐寿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是好。
根据自己的记忆,这勇毅侯府除了舅舅赵宗全外,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了,现在官家的态度如此,本来跟勇毅侯府交好的也断了往来,就连母亲的葬礼也是冷冷清清的。
可是赵宗全给了书信,让勇毅侯府莫要再与他来往,去了也是自找没趣,看来还得去别的地方。
福伯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心疼极了,这硕大的侯府压在侯爷这小小的肩膀上,那得多累啊,不由上前开口道:“侯爷,莫要气馁,等你长大后,定能振兴家族!”
徐寿看着福伯叹了口气道:“福伯,你说我如今还能靠谁呢,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亲戚了,汴京的各家族也对我们避之不及。”
福伯看了眼徐寿,眼珠转了一下,惊喜道:“我来勇毅侯府时间不长,但是我在祠堂那边听一个老人说过,这老勇毅侯有位姐姐,只是不知道大概情况。”
徐寿忙叫刘能前往祠堂请来老人,过了段时间,馒头从祠堂中请出来一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人。
徐寿连忙扶他坐下,问道:“我爷爷有位姐姐是吗?”
那老人坐在椅子上震惊的看着徐寿,似乎很惊奇徐寿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然后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你太爷爷当时交代过,不能说”。
徐寿道:“如今这侯府是我做主,我让你说便说。”
那老仆眼神中带着挣扎,徐寿也不逼他,只是跟老仆道:“如今我勇毅侯府只剩下我一人,我很想知道,我还也没有亲人了,既然是我太爷爷交代下来的,那你不说也不要紧的。”
说罢,便让刘能将老仆带回祠堂。
老仆走到门口后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徐寿看了好长时间,一咬牙,拄着拐杖走回了屋内缓缓开口道:“那老奴便斗胆说了”
徐寿惊喜道:“快说快说,做下说,刘能,上茶!”
说着,亲自扶着老仆坐在了椅子上。
老仆在椅子上坐稳后,喝了口茶开口道“四十多年前,在宥阳出了个进士,中了个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