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元祁当日在御书房外的提醒,皇上还是留了个心眼,因此在朝堂之上便直接提出要加强了西北的防御,更是指派了平临王世子夏郁朗前去西北坐镇。
当然他这决定还是遭受了大部分朝臣的反对。
加强西北防御并无太大问题,只是让夏郁朗为帅坐镇西北这让绝大多大臣反对。
他们一致认为夏郁朗虽有军功,但之前做的都是将领,如今让他一跃而上成为元帅,怕是经验不足,况且西北军一向只听永安王调遣,怕夏郁朗贸然前往,会让西北军产生抵触的情绪,军心不稳。
就连夏郁朗也很意外皇上会让他去西北领兵,他对自己的认知非常的清晰,让他冲锋陷阵是没问题,可是坐在后方排兵布阵,掌控全局,他并没有这个自信。
所以他自己也站出来说,自己恐怕难以胜任,让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如今是越发听不得别人忤逆于他,当朝臣一个个喊着口号让他收回成命,他更是直接暴起拍板。
“朕意已决,众卿家休要对言!”留下这句话,他便直接起身退了朝。
朝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如今这个局面算是个什么事。
当然一些态度坚决的大臣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他们集体又去了御书房求见。
皇上正气头上,又如何会想见他们,一句不见,想将他们打发走,却没想到他们要学萧元祁那套,要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
皇上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心中是满腔的怒火,“为何一个两个都忤逆朕!”
他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只当自己是被气过头了,内心更是觉得狂躁不已,强行压抑着自己想掀翻桌子的冲动。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却还觉得口渴的不行。
他怒吼一声:“一个个是死了吗?这茶都喝完了不知道给朕蓄上!”
御书房里当值的宫人战战兢兢,急忙给皇上蓄上。
皇上又拿起茶盏,咕咚咕咚,像是想将心底的火苗浇灭一般。
一口气将其喝完,他觉得心里的火气稍稍压下去一些。
一旁的孙海劝道:“皇上您消消气,各位大人也是心急。对他们来说平临王世子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况且对于西北布局来说,还是永安王熟悉些。那些西北的老将有不少都是从前老永安王的部下。”
“熟悉?这西北是朕的西北还是他萧元祁的?”
况且皇上认为,萧元祁也并不在西北常驻,这么多年,他不过偶尔去西北巡视,谈何熟悉?
原本他就对萧元祁身负前朝血脉之事耿耿于怀,如今,再说萧元祁与西北那千丝万缕的关系,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此时皇上的脸色铁青,孙海又道:“可这些大人们都跪在御书房外,终究不妥,他们不比永安王,若是出个好歹,会影响皇上名声。”
皇上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先回去,就说......就说朕先好好想想。”
孙海领命,便出去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劝的,约莫半盏茶功夫,那些跪求的大人都起身走了。
然而,御书房的闹剧很快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先是有萧元祁跪求御书房那事,如今又是朝臣跪求。
太后觉得越发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了,她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下去,必须要好好跟他谈谈,至少让他心中的结打的不那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