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你可以不去了么?我们哥几个还特意去接你一趟。”周五紧盯着徐膺绪,“这可是战功,这可是主子对你的偏爱,你自己想好了再说话。”
徐膺绪面如菜色,苦着个脸看着三宝。
“看我没用,小主子确实没说你不用去。”三宝说完,转头看向周三周五:“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福州等着你们凯旋。”
“打个东瀛,还那么多事,我爹要是还活着,都用不到我出马。”周三挥了挥手,和周五对视一眼,拖着徐膺绪就朝着船舱方向走去。
“活着回来。”三宝低声说了一句。
“对了,三宝小公公,准备好美食美酒美女,等着老子凯旋归来,少一样我非得去殿下那告你一状!”周五哈哈笑着。
三宝微微一笑:“下次再来,你再管我叫小公公,顶着被小主子责罚,我也要揍你一顿。”
“你打不过我,哈哈哈哈。”周五走进船舱,挥了挥手,“回去吧,别送了。”
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三宝站在岸边,目送着那艘巨大的船只缓缓驶离港口,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活着回来。”三宝呢喃了一句,借着落日的余晖转身回了福州府。
若是只赶走倭寇,对这些人来说不难,但是若是和东瀛交战,一旦打起来,那这群人便没了补给,只能在海上飘着。
加上现在造出来的船,明面上只有两艘,实际上已经开始征战的大船,共有四艘,大明海禁了二十多年,就这么四艘船有战力,若是物资消耗完了,远渡重洋补给都没人能去补给。
三宝心中清楚,这次行动的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不仅会失去宝贵的战船和物资,更会失去大明的威望。
他深知朱雄英的野心和决心,也明白自己作为亲信的责任重大。
他必须确保一切准备就绪,以支持远征的队伍。
回到福州府后,知府一脸谄媚的看着三宝:“大总管,不知刚才那些大船……”
“水匪,一群从洞庭湖上流窜过来的水匪,我给撵走了。”三宝没好气道。
“可是我看那船像是……”知府欲言又止。
“什么船?咱大明海禁,那船和咱们有啥关系?殿下让你造的船你造好了么?你俸禄多少?这么些年有没有努力?当知府当了快十年了吧,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吧。”
三宝说完,怒气冲冲的就回了住所。
乾清宫内,朱雄英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的舰队应该已经出发了,这才贼眉鼠眼的凑到了朱标身边。
“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朱标正坐在案前,翻阅着一本奏折,听到朱雄英的声音,他抬起头,眉头微微一皱:“何事?”
朱雄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爹,我派了我那无敌舰队去东瀛了。”
朱标手中的奏折差点掉落,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只打倭寇么?怎么去东瀛了?!”
朱雄英挠了挠头,有些羞涩:“东瀛有个银山,真正意义上的银山,您那两千两银子,可能要翻个十倍不止了。”
朱标叹了口气,放下奏折,严肃道:“这可不是儿戏,东瀛那边情况复杂,你派去的人能行吗?若是一旦开战……”
朱雄英自信地挺起胸膛:“出了海,那舰队就和咱们大明没关系了,咱们还在海禁,后路我给断了。”
朱标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沉思片刻后说道:“咱们不是怕东瀛,只是现在海禁,咱们水上没有兵力,打个东瀛矬子简简单单,但是你这舰队,若是一旦遇到危险,咱们没有兵力去支援啊。”
“爹,还有一件事我没跟您说。”朱雄英走到朱标身边,小声道,“我其实有四艘船,每艘船上都装了最新的火炮,还有我叫人弄出来的火器,打个东瀛是够了。”
说着,朱雄英走到自己座位上,从凳子下抽出来一个大布包,取出来一根亮堂堂之物。
“这不是火铳么。”朱标接了过来,分量沉的吓人,在手上稳了稳才继续说道:“这东西,弹药有限,打整个东瀛应该还是不够。”
朱雄英一脸神秘:“爹,你对着外面试试,对了,别打到人。”
朱标依言走到窗边,瞄准了远处的木门,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巨响,火铳喷出了一团火光,木门上的铜锁应声落地。
朱标差点被巨大的后坐力给掀的一个踉跄,惊讶地望着手中的火铳,然后转头看向朱雄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玩意儿,是火铳?!”朱标惊讶道。
朱雄英得意地笑了笑:“爹,这玩意,我有五百支,打东瀛够了吧?你再试试,可以连发。”
朱标再次瞄准了另一扇木门,扣动扳机,这一次他有了准备,稳稳地控制住了火铳的后坐力。
随着第二声巨响,第二扇木门上的铜锁也被击落。
朱标把玩着火铳,像是遇到了心爱之物:“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发明,雄英,你从哪里弄来的?”
朱雄英得意地回答:“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我叫人秘密打造的,爹,有了这个,我那无敌舰队,打东瀛您说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