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朱雄英一愣:“我爹?”
侍卫点了点头:“还请太孙殿下见谅。”
朱雄英又问道:“能问一下发生啥事了吗?”
“属下不知,还请殿下老老实实在春和宫中,不然属下也难做。”侍卫眼睛紧紧盯着朱雄英,生怕他不管不顾的闯出去。
“行,知道了,有劳了。”朱雄英说着,干脆把门打开,然后回座位上坐了下来。
“允熥,没事,咱爹闹出来的事。”朱雄英笑道,又大声朝着门口问道:“对了,晚上要是我和允熥要睡觉,只能在前殿吗?这没被子啊。”
侍卫大声回到:“两位殿下若是想睡觉了,那属下这边自会安排人送两位殿下回寝殿。”
“那我要是想见我爹呢?”朱雄英又大声问道。
“太孙殿下见谅,摄政王没说,但是摄政王说了,但凡有异动者,杀无赦。”侍卫耸了耸肩。
“行,知道了,不会叫你们难做的。”朱雄英转过头,看向弟弟,一脸笑意:“不知道爹是咋想的,直接去跟爷爷说一声想上位了便是,也不知道闹出这么大阵仗干啥。”
朱雄英的话音刚落,朱允熥却显得忧心忡忡:“哥,你真的觉得这是爹想上位吗?这么大的动静,不像是简单的夺权。”
朱雄英闻言,眉头微蹙,他沉吟片刻后说道释然道:“允熥,想那么多干啥?现在不是已经确定了是爹闹出来的事了么。”
“不过确实有点蹊跷,这好好的夜,不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夜,跑宫里来了。”
朱允熥点了点头,两人便不再多言,静静地等待着宫中的消息。
与此同时,陈赤脚在御医馆内忙碌着,他用尽了各种方法,试图缓解唐赛儿的病情。
朱标在一旁焦急地观察着,心中充满了不安。陈赤脚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对朱标说道:“殿下,我已经尽力了,太子妃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要彻底解毒,还需要找到解药。”
朱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陈大夫,你可有办法找到解药?”
陈赤脚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殿下,这毒药非同寻常,我需要一些时间去查证,还有一件事,草民需和殿下说一声。”
“你说便是。”朱标摆了摆手,探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赛儿,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妃娘娘应该是有喜了,不过这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现在吊着太子妃的命都有些费力,刚才草民给太子妃把脉,发现了胎动。”陈赤脚说着,向后退了一小步,生怕朱标突然暴起。
“什么?!”朱标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你确定吗?这怎么可能?”
陈赤脚低下头,语气沉重:“草民不敢妄言,脉象是不会骗人的,按照这胎动的程度来说,应该有喜一个月上下了。但太子妃娘娘的状况十分危急,解毒之事刻不容缓。”
朱标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坚定地说道:“陈大夫,无论如何,你必须救活她。至于解药,我会立刻派人去查,你只需专心治疗太子妃。”
陈赤脚点头应允,转身继续忙碌起来,朱标冷冷的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太医,冷声道:“你们,去把脉,看看太子妃的身子状况,陈大夫说的是否属实?”
突然,朱标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着陈赤脚说道:“还有一事,我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我也中毒了,赛儿给我喂了一粒丹药,现在我没事。”
陈赤脚闻言,走了过来,一把抓起了朱标的手腕,号脉了好一会,又扒拉着朱标的眼睛和嘴巴。
朱标心急不已,不过这会只能任由陈赤脚摆布。
过了好半晌,只见陈赤脚面色大变:“不好,这是断魂散!”
说着,一下扛起朱标,往床上一扔,从袖子里摸出银针就要开始施针。
“你等等……什么断魂散?!”朱标挣扎着,连忙要站起来。
“殿下吃的那药丸子,是不是黑色的,小半个拳头大,入口是酸涩的,吃下去之后感觉火辣辣的。”
朱标点了点头:“对对,赛儿给我吃的就是那么个东西。”
“那是教主贴身的保命解毒丸。”陈赤脚脸色凝重,语气急促,“殿下,您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朱标摇了摇头,表示除了些许的焦虑外,并无其他不适。陈赤脚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依旧紧张地说道:“断魂散毒性极强,殿下您能无恙,恐怕是因为教主给您服下的丹药有解毒之效。”
“但此毒药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刻为您施针,以确保毒素不会在体内扩散。”朱标点了点头,示意陈赤脚尽快开始。
陈赤脚迅速而熟练地在朱标的几个关键穴位上施针,朱标只觉得一阵阵的刺痛,但很快便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
施针完毕,陈赤脚又仔细检查了朱标的脉象,确认毒素已被暂时控制,才稍微放松下来。
他嘱咐朱标接下来几日要静养,切不可再有任何剧烈活动,以免毒素再次活跃。朱标感激地望着陈赤脚,心中对这位医术高超的御医充满了敬意。
与此同时,戴思恭等一众太医跪在床前,看着朱标起身了,连忙磕头:“太子殿下,太子妃确实有喜了,不过脉象太弱了,所以臣等没察觉到。”
朱标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妻子的担忧,也有对未出世孩子的怜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对戴思恭等人说道。
“诸位太医,太子妃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务必尽全力救治,不得有误,至于孩子……”
顿了顿朱标才缓缓开口:“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把人保住再说。”
太医们纷纷应诺,表示会竭尽所能。
朱标转身看向陈赤脚,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陈大夫,你刚才提到的断魂散,解药是怎么炼制的?我即刻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