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离开新郑,转头进攻赵国。
李法儒得知秦王阿政放弃此前灭韩的计划再次上书秦王。
“韩安非本是韩国质子,岂有帮秦不帮韩之理?”
“韩存,则韩在秦前,此乃人之常情。”
“如欲令其真心归顺,韩国必须灭亡。”
李法儒一语点醒秦王,于是他下了密诏给内史腾。
之后李法儒命人散布流言,韩安非入秦后,建议秦王先韩后赵,稳住楚魏、笼络燕齐,施行远交近攻的策略。
夏坤大军离韩都新郑还有半天行程,就听到韩国灭亡,韩王宗室全都被掳到咸阳的消息。
“尼玛这灭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韩国君臣全都是饭桶吗?”
“就不能再坚持半天吗?”
“害老子白跑一趟!”
夏坤骂骂咧咧,调转马头朝燕国赶去。
直到韩王和一众兄弟大臣被绑缚到秦王宫,韩安非才如梦初醒。
“韩安非,你到底有没有父子之情,家国情义?”
“为何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你想当韩王,我让给你就是了。”
“何必借他人之手,覆灭自己的母国!”
“你贪生怕死,奴颜媚骨,愧对祖宗社稷,你不是我韩国男儿……”
被俘虏的一众王公大臣全都义愤填膺,怒骂韩安非是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韩安非百口莫辩,秦王果然好手段!
竟然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这次他真的错怪了秦王,幕后的一切都是他眼前的老同学。
“韩国虽然早已经归附大秦多年,然其扼守大秦咽喉,无论如何温良恭俭让,始终是大王的一块心病。”
李法儒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
“大王想要动手,又怕天下悠悠众口,所以只好借你之手来剜去这块心病。”
“大王为何如此待我?”
“呵呵呵,为了韩国,我已经委身秦国,我尽心尽力替他谋划一切,到头来却背负如此骂名。”
“为什么?”
韩安非目眦欲裂,想要去找秦王问个明白。
“非兄,你怎么还不明白?”
“秦王岂容自己的咽喉要害,掌握在别人手中?”
“如今韩国已灭,只有你死了,韩王他们才能活!”
李法儒将那个琉璃瓶递给他,转身露出一抹诡笑离去。
夏巽到达昌国郡的时候,屠蒙已经在此等候。
“老卢,老陈,你们果然神速,竟然将倭奴连根拔起。”
“我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连半点功劳都没捞着啊。”
李存旭一见面,就给了卢全义和陈如松重重一拳。
屠蒙连忙将最近发生的大事告诉他。
“可惜了韩安非如此人物,竟然惨遭同门算计。”
果然不出夏巽所料,秦国覆灭了韩国,韩安非客死咸阳。
而北荒匈奴连破燕国数郡,燕韩联军打败高唐郡的倭奴后,燕丹已经率领本部人马返回燕国。
如今吕郡合围倭奴的部队,只剩下魏国和燕国的将士。
另一路千里奔袭的赵军还在半路中,由于担心秦国趁机攻击赵国,赵王连夜召赵胜回国,只留下赵括独自领军进攻杞县倭奴军。
唯一没有发生意外的就是项燕带领的楚军,他从沂水顺流而下,借助水流攻势,干趴了日照国驻扎在莒县的主力水师,然后乘流而上直奔临淄而来。
在齐国境内被击溃的倭奴,一众残兵败将纷纷向齐都临淄靠拢。
盟军与倭奴军的大决战似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