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染平放到床上的时候,身体内所有的原始欲望都被激发了出来,仿有电流漫过全身,瞬间癫狂不已。这样的场面他们不止经历过一次,每次都令人热血沸腾,如坠云端。
时隔几年冉星辰的身体再被这样抛上抛下,竟有些无法承受,太刺激了。她大声的喘息和求饶,却更激发了一个男人的本能,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小死一回。
冉星辰早晨醒来,头要爆炸了。
想到自己昨晚的荒唐举动,整个人要疯了,已经记不得是谁主动了。
没准是她,毕竟她喝了不少的酒
她抽出衬衣套到身上,室内的一摊凌乱证明了他们昨晚有多疯狂。
冉星辰痛苦的呻吟。
一偏首看到床头顾染留的字条。“我去上班了。”下面还附有他的电话号码。
这是什么意思?
冉星辰没时间想,她上班也要迟到了。简单的洗过澡后,去单位。
上午解剖了一具被强奸杀害的女尸,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女人就一丝不挂,以一个屈辱的姿态将身体各个隐私部位都光天化日的呈现着,勘察现场的大都是男人,围着这么一具尸首也都见怪不怪。这早不是见了裸体女性会让人面红耳赤的年代了,女人的身体早已变得不再神秘,大家从各种途径都能见到不说,现在情感的速食文化,注定了人们的见多识广。上床不再是关于贞操的大事,一时贪欢替代了古老的敬仰,欲望都市的男女,没人会傻到紧抓着侦洁不放。适婚男女反倒会主动在婚前来几场性行为,看除了家庭精神外,身体是否契合,这直接关系到婚后的生活质量。
所以,一场性爱真的算不了什么。没有一点儿契约精神在里面,现在更没人会傻到因为一场性爱就索要名分。
男欢女爱足以解释昨晚的一切,或许连这都算不上。
解剖完一具尸体后,困扰冉星辰大半天的疑云也都散开了。
她从包里掏出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揉碎后扔进了垃圾桶。
至此,她和顾染所有的交集再度画上句号。
接到顾染的电话是在两天之后。
冉星辰在一家西餐厅独自享用晚餐,吃饱了她还打算去看一场电影,陌生号码让她迟疑了一下,直到接起来听筒中熟悉的嗓音,让她手一颤,刀把盘子划出尖锐的叫声。
“顾老师,是你啊。有事吗?”
“你没存我的电话?”顾染直接问她。
冉星辰决定实话实说:“觉得没必要,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
“就因为你不是我的病人,我才把电话号码给你。”
冉星辰微微愣了下,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只听顾染又问:“在哪儿呢?”
冉星辰说她在西餐厅吃饭,并报上了名字。
顾染说:“我过去接你。”
冉星辰剩下的牛排和甜点都没有吃,只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了。然后坐在那里沉思,顾染为什么过来接她?那晚的事让她给个说法吗?
当晚她是喝了酒,酒精加自家灯光昏暗,可能起到了迷幻的效果,再加上她的朝思暮想,让她的眼神有点儿拉丝,可她又似乎记得是顾染主动吻上来的。她只是顺势而为,毫无抵抗的缴械投降了而已。怎么想他都不吃亏,这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顾染十几分钟后抵达,衬衣牛仔裤,十分清爽干净。换了场地见面的缘故,竟不似咨询室那么持重老道,活脱脱一个翩翩美少年。
顾染问她:“吃饱了吗?”
“没吃饱顾老师还打算再请我一顿吗?”
顾染说:“帮完我这个忙,就吃你吃饭。”
“什么忙?”
“去了就知道了。”顾染为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