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经纶连忙摇头，说道：“那俩太难考到了，并且离家太远了，top3、top4、top5这几所中就不错，离家还近。”

“我就是个普通人，top3已经是我敢立得最高的目标了，其实我要是能考上211就烧高香了。”

方亦白听卫经纶这样解释，不免笑得有点花枝招展。

她笑着问：“怎么不说自己考top3了？改成考上211就烧高香了？”

两人现在就在方亦白家楼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悠柔并没有在楼下等着。

漆黑的夜，隐隐约约间，卫经纶看到了方亦白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高兴。一颦一笑间，尽是愉快的情绪。

“额，姐姐，我肯定要以top3为目标啊，但我也肯定得降低自己的心理预期，总不能一直给自己压力啊！”卫经纶耸了耸肩，笑着解释。

“压力太大不好，对自己不好，咱这边还行，其他城市的学习压力是真的大。你是不知道，高考后总会有没有抵达预期的人，一时想不开就去跳楼。”

“人嘛，要眺望远方，同时也要脚踏实地。”

方亦白静静地听着，笑容收敛，手扶着下巴，陷入了思考的阶段。

卫经纶一脸玩味地看着方亦白，心想：哟，这是被我说得话说服了？都开始思考起来了？

而方亦白则认为卫经纶讲得不错。

是真理吗？不一定，但一定是放松心情，避免内耗的方式。可以有目标，但还是要有达不成的思想准备，毕竟人活在世上，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就是复读。

“怎么？还在思考？”卫经纶笑着问，他不是不想多陪陪她，只是总不能两人就站在这里僵持吧，要是让李悠柔看到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方亦白听到卫经纶问得问题，直接摇头，高马尾也随着摆动，香气重新弥漫。

她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

“有深意吗？还行吧，随便说说而已。”卫经纶说。

能没有深意吗？还不是我见多识广，经历的多了，内耗多了。

只是卫经纶说完，方亦白开始一脸玩味，“哦？装起来了？随便说说？说吧你经历了什么？能得出这种结论？”

卫经纶挠了挠头，他还是跟不上方亦白偶尔跳脱的思想，只能陷入短暂的思考，“嗯......”

“姐姐，我装逼呐，别拆穿了，算我错了。”卫经纶说。

话语中略带一点哀求之意，他只为让方亦白认为自己说得是真的。

阅历不同，说出来的话，还需要解释。哎啊，我这贱嘴，啥都不加思考往外说。

卫经纶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了，可这也是想想，毕竟突然扇自己一巴掌，这不是煞笔吗？他可不想当煞笔，从此以后享受方亦白异样的眼神。

他说完，静静地看向方亦白，透过漆黑的夜，想要看清她的表情，想要看出她的反应。

可夜终究是夜，这里也不是不夜城，卫经纶只能隐约感受到，方亦白笑了，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果不其然，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楼道的声控灯跟着一同亮起。

“哈哈！”

终于卫经纶看到了此时此刻，方亦白的表情和反应。此时的她展现出了独属于少女那种不拘一格的笑容与爽朗。

卫经纶看了看方亦白，又看了看黑夜，静静地等着她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