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入目的就是,一个脖子用大铁链子拴着的少年。
他正被人按在地上,用皮鞭狠狠的抽打着,衣服上抽的到处都是破洞,没一处完整的,看年纪也就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身板瘦能见骨。
旁边的小丫头也是小脸脏兮兮的,看着也就十岁左右,年纪都不大。
小丫头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挥鞭大汉的腿,她绝望的哭求着:“大叔,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了,我们会听话的”。
“以后还敢跑吗?”,被拖着大腿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冲兄妹俩个吼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丫头紧咬着下嘴唇,抱着大汉腿的手却抓的更紧了。
反观一边被抽打着的少年,他那双眼睛仿佛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不断抽打他的大汉。
那皮鞭不断抽打皮肉,而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苏钰一个外人,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然而少年却反而好像被抽打的不是他一样。
而被他这么恶狠狠盯着的大汉,也觉得头皮发麻,所以他下手也就更不留情面了些。
小丫头越发的绝望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大汉,却一脚被蹬到了心窝处,人就被踢飞了,刚好撞到了一边的木笼子的拐角处。
苏钰想,那大木笼子应该就是专门用来关押俩人的吧。
苏钰看不下去了,他阻止道:“住手,这俩个仆人多少银子,我买了”。
满脸横肉的汉子,听到声音后,停下了手中打算再次挥动的鞭子。
他眯起那如同绿豆一般大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苏钰身上那件黑色绸缎衣。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贪婪和狡黠,似乎在打量着这件衣服的价值。
随后,他朝苏钰伸出了五根粗壮的手指,露出贪婪的笑容,对苏钰说道:“俩个人一起,五两!”
人贩子看着苏钰穿着富贵,他以为这单稳了。
苏钰讲价道:“四两”。
“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少年加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才卖四两?”小贩激动不已,他觉得这位公子就是来找茬的。
苏钰却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少年虽然有个十来岁了,但是应该经常闹事逃跑吧”。
人贩子诚实道:“是”
苏钰又道:“是不是卖了也会被退回啊?”。
“是”小贩再度点点头,他心想,这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苏钰继续道:“那这么个刺头,我给你买了,也给你保证以后肯定不退,岂不是解决你的一个大麻烦了。
再说啊,你想啊,你管他们两个这么费事费时又费力的,一个铜板都没卖出去,还折腾了这么久,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管其他的听话的人,还能多谈几单生意呢”。
大汉被苏钰这十分有逻辑的一通话,给说服了。
他道:“也是啊,哎呀呀。。。亏了,亏大发了,这俩个浪费了老子好长的时间了,还好公子今日来买了这两个赔钱货”。
苏钰笑道:“所以本公子一起给你买了,不是解决了你一个大麻烦了”。
人贩子听闻笑的乐不可支,本就十分小的眼睛,此时更加难看了。
苏钰表示没眼看,他吩咐道:“小五,给银子。”
小五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依言从怀里掏出了四两银子递给了那人贩子。
那人贩子迫不及待的接过银子后,脸上露出了更加殷勤的笑容,他迅速地将两份卖身契递到了苏钰的手中,并讨好地说道:“这位爷,这是他们两个的卖身契,请拿好。”
说完,他又忙不迭地收起了摊位,像是生怕苏钰反悔一样。
苏钰收好俩人的卖身契,看向还在地下,脏兮兮的俩兄妹,苏钰道:“以后你们就是本公子的人了,以后万事听本公子吩咐,我府上,从不养闲人。”
其实,在收到卖身契的那一刻,空间傀儡就“叮”的一声,在苏钰脑海响起来了语音播报。
“拯救两位关键人物,功德加十分,智力加十分,截止目前,功德负十分,智力四十分,暂未及格。
苏钰心中疑惑:“关键人物?”。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的问着俩人。
苏钰道:“起来吧,地下好脏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等兄妹俩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苏钰一边问着,一边随意的把手上的糖葫芦递给了俩人。
少年狼一般凶狠戒备的眼神,在苏钰随手递给他们糖葫芦的时候,愣住了。
自从爹娘去世后,他和妹妹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了。
苏钰看他们俩个迟迟不接,苏钰以为他们是舍不得吃。于是苏钰嚣张的道:“吃吧,以后还有,本公子也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
小丫头也望着他,她虽然也很想吃糖葫芦,但她听哥哥的,哥哥不要,她也不敢接。
少年看着瘦弱又脏兮兮的妹妹一脸嘴馋的样子,他似下定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双膝再次跪地。
朝苏钰叩首道:“奴才谢安,拜见主子”。
身后的小丫头也有样学样,学着哥哥的样子跪拜了下去,“奴婢谢楠星拜见主子。”
苏钰道:“起来吧”。
俩人齐齐应“是”。
苏钰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陶侃道:“再不接,你们主子,手都要酸了”。
两人遂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红彤彤的馋人的冰糖葫芦。
这一幕苏钰不一定记得了,但在俩人心里,这一幕永远都定格在了脑海之中。
苏钰也不知道,这随手救的俩人,以后会在这个朝代翻起什么滔天巨浪。
另一边,屠夫张勇回到张家村,才到村口大树下,就被村长家的孙子二娃喊住,说村里人都被村长叫到家里,说是有事要宣布。
等把牛车系好,屠夫张勇和二娃才走到村长屋外的大门口,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声音。
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声,“把猪都阉割了,这不是胡闹吗?万一猪死了,谁来赔偿我们的损失啊!”。
桂花婶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亮,震得在场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似乎对这个决定非常不满意。
她说完后,还特意瞄了一眼,站在一旁边的丈夫-张来忠,那眼神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认同。
张来忠看了眼,脸色已经有点发青的村长,他心里也是万分不同意阉割这事的,但他表面还是用唯唯诺诺的语气道:“是啊,死了猪可怎么办”一副听媳妇话的好丈夫的样子。
说完,便再也不敢抬头,看村长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