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皇后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眸色逐渐冷冽。
她知道沈知韫一定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既然沈知韫什么都知道了,那就更不能留了。
皇后强装镇定,长长的护甲指向沈知韫,
“胡言乱语,这分明是陛下,何来的奸细!你弑君不说,还想栽赃陷害陛下是奸细,简直罪不容诛!”
不明真相的众人也认为沈知韫是疯了,是在胡说八道。
顾丞相更是心痛难忍,
“和乐公主,你沈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了个你这样以下犯上,心狠手辣之人!陛下,我的陛下呀,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最信任的和乐公主,她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其他的文武官员也纷纷附和。
“杀了她!杀了她!”
“为陛下报仇,为夏国报仇!”
一时间,沈知韫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禁军手持武器缓缓靠近。
他们都见识过沈知韫的功夫,只知道即便是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沈知韫不慌不忙,
“娘娘若是心怀坦荡,何不宣徐太医仔细查验。徐太医平日里是专给陛下请脉的大夫,对陛下的脉象和身体状况最为熟悉,一探便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陛下。”
她异常镇定,语气又十分坚定,让人不禁心生怀疑。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将目光汇聚在皇后身上。
顾丞相拱手行礼,“皇后娘娘,于情于理,该让徐太医给陛下把脉查验才是。”
“是啊,应该宣徐太医来的。”
“陛下前些日子龙体欠安,也不是徐太医给陛下把脉的,徐太医为何如此?”
“不知道啊,我前几日去府上找他,他家大门紧闭,下面的小厮说徐太医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皇后脸色未变,但双手的护甲都深深陷进了手心的肉里,
“众卿家稍安勿躁,徐太医前段时日突然疾病,已请假在家中休养。
陛下病时,本宫曾派人去请了徐太医,但他担心将病气过给陛下,所以婉拒了给陛下请脉。
不过徐太医说姜太医医术高明,不在他之下,因此徐太医举荐让姜太医给陛下请脉,本宫应允了。”
闻言,沈知韫冷笑一声,
“娘娘此言有些可笑,徐太医跟姜太医素来因学派不同而不和,徐太医多次表示他不认同姜太医的治疗方案。陛下龙体事关重大,徐太医怎么可能举荐一个自己并不认同的太医给陛下请脉。这姜太医,怕是皇后给陛下安排的吧。”
“笑话,本宫不懂医术,与太医院不熟,怎会胡乱安排。”
“唔唔……”
这时,仍跪在殿外的俪贵妃不断发出动静,似乎有话要说。
有官员上前将俪贵妃和三皇子口中塞满的布条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