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里,温薏每日在谢府待一段时间,然后又去王府里溜达。
到了明安帝正式泄露出要削藩的意思时,已经过了半月。
这日谢肇厌进宫回来,就告诉温薏一个消息。
明日,明安帝要面见靖亲王,除了靖亲王外,还有另外两位王爷。
温薏嗯声,心里大约能明白明安帝的意思。
让靖亲王这个没有封地的王爷,去附和赞扬明安帝的削藩计划。
靖亲王当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温薏默默地想着。
谢肇厌刮了刮她鼻子,“明日我也在,不用担心。”
温薏扬着下巴,“谁担心了。”
谢肇厌轻笑,抱着人在书房里处理大理寺的事。
“是,大小姐最厉害了。”
温薏觉出谢肇厌话里意思,她哼笑一声,双手挂在谢肇厌脖颈处,青丝绕着他颈间,滑爽酥酥麻麻的。
温薏在他怀里窝了会,没再多打扰,她去了软榻上自己看书。
如今到了十月底,夜里泛着寒气。
温薏这具身体怕冷,软榻上备好了薄毯,又铺着软垫,她眼皮越来越重,握着书就睡着了。
等她再有意识时,脖间传来湿热触感。
她蹙了蹙眉,手搭在谢肇厌肩臂处,“什么时辰了?”
谢肇厌抽了个空回答她,“亥时初。”
温薏嗯声,她盯着房顶,见谢肇厌还没有停下的架势,“够了。”
谢肇厌抬眸看她,勾唇笑了下。
又用唇齿咬开她系扣。
迷蒙间,温薏听到他说了一句。
“还记得书房那晚吗?”
温薏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谢肇厌抬高她的腰,在她脖间落下一吻。
温薏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很怀念。”
温薏正要说话,蓦地,她蹙眉抓着谢肇厌肩臂。
谢肇厌轻笑,“放松。”
月隐树梢,不知道过了多久,动静停了。
谢肇厌拇指碰了碰她咬的发白的唇角,低头吻了吻,把布满湿汗的温薏抱紧在怀里,担心她受凉了,又拿薄毯裹紧了她。
温薏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她如一条岸边的鱼大口呼吸着。
餍足后的男人精神极好。
温薏没忍住又咬了口他肩,“真是太不公平了!”
谢肇厌挑眉。
谢肇厌任由她动作。
等她身上平息后,又一件件再给她穿上,理好她的头发,抱着人回了屋里。
回到床上,温薏也没力气去盥室了,谢肇厌给她擦完身子,抱着人入眠。
温薏沉沉闭上了眼。
明安帝清晨上朝,朝后还要同朝臣议事,等温薏进宫时,已经是午时过后了。
她身着亲王朝服,进御书房时,里面几个朝臣都到了。
温薏面上有瞬间瑟缩。
燕王拧紧了眉。
明安帝却是得意一笑。
明安帝最先动手的就是陈王,陈州封地富饶,又无战乱,是块大肥羊,明安帝直接从税收和征地开始,一步步蚕食,恐怕用不了两年,陈王就成了陈州的闲散王爷,彻底失了对陈州的掌控,明安帝坐收渔翁之利。
陈王低头没有应声。
明安帝笑笑,没再多言,转而又问起了北地军饷一事。
燕王驻守北地,抵挡裕国,明安帝此时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也不敢轻易削燕王。
“靖亲王,你说呢?”
靖亲王一副才回神的模样,“陛下言之有理。”
陈王眼神瞄过来,孺子不可教也!
等到临了要结束时,明安帝又对陈王道:“如今京中局势也已稳定了,陈王叔择日就回陈州吧,届时先将前三年的征地税收奉上。”
陈王咬紧了牙,“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