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1章 假如,假如(2 / 2)炼假成真:超凡之途首页

我想我是过于平静,或许此刻我与娜可莎一样,眼中只有空旷的无波,我也有了神性,这是谁的神性!

啊,原来这就是神性?世界如此安静。

远处的迷雾散去,一个人影逐渐走来,披着一件华丽的法袍,玄底朱纹,遮住大半的脸,他就是那位神秘人吗?

一手持剑,一手持玄枝,看起来既不是冒险者也不是法师,他为何没了敌意?

不等我们开口,也不到我们身前,他将那截树枝挥动起来,所有污秽都被收走,就连我们体内也被吸走大半!

我们愣住了。

污秽可以被人以外的事物承载!

“混乱无序的力量被剔除,现在你们体内神意非常稳定。”

“你们相对自由了,今后不再承担痛苦,也不会有秽染失控。”

“安度余生吧。”

黑袍人说完便要走,我却没有挽留,我先前是想要说些什么?我忘了。

看着黑袍人自顾自地转身,我感到有些无力,他似乎带走我的力量。

有些遗憾,原来不是没有救援,结局不是悲凉。

我早该想到的。

可惜,你们死得太早。

凯尔特,如果我告诉你另一个答案,你是否还会倒下?那些最先死亡的,他们眼中预见是怎样的未来?

如果还有下一次,时间,快些吧。

“站住!”

“站住!!”

“我叫你站住!!给我站住啊!!听到没有!!!”

柏格爆发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平静地看着,眼中却没有神采。

“安度余生...安度余生?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啊啊!!!”

耳边的风声有些喧嚣,我听不清了。

后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视线有些模糊,黑袍人似乎转身,又似乎只是停顿,或许也没有停留,我看不清。

我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我还是村长,我又来到一个村庄。

这是无妄之村,但不是我经历的无妄之村。

这个村子也有污秽,但这污秽不强,量也不多。

得益于此,这里的村民只是老得快些,病得多些,残疾的、畸变与畸形的人也多了些。

他们可以正常生活,他们相互结伴,他们生存与繁衍,孕育子嗣,他们远比无妄之村更加幸运。

是的,他们很幸运,这里污秽不强,量也不多,这里还有孩子,足够的孩子。

我在这个村子度过十三年,今年,今年这是第三十七年,今年,一个特殊的孩子诞生了!

这个孩子,我绝对不允许发生意外!

“轰!!!”

地面震荡起来,是禁咒又被破了吗?这些年柏格已经成为非人,它终究成了我的敌人。

最初来到这个村子,我以为他和我一样,什么也不清楚,但后来我才发现,他不再是他。

他接受了它,遵从那个声音,自此之后,他的变化越来越大。

一开始,他不再叫我老师,我以为,是我辜负了他,我以大义为名,将他妻子当作筹码,我背叛了他,这是应该。

后来,他不再对我尊重,他甚至不叫我村长,而是直呼我的名字,他又要疏远我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这是我应得。

再后来...再后来...对了,再后来,他开始疏远艾希!艾希可是他的女儿!为什么?我开始探究,然后,我发现了。

他在毁灭自我!

可当我发现之时,一切都晚了,他杀了艾希。

“轰轰!轰!轰!!轰!!!”

八环,回风迫音障!

我施展法术飞行,一瞬间将速度提到五倍音速,很快我见到凌空踏步的柏格,千里之外他正朝我走来。

九环,光冲!!

没有犹豫,我立即将法杖对准前方施展光系攻击,光与暗是最快的法术。

光冲,这道法术十分朴素,但极其霸道,九环的光冲不加约束可以摧毁百万里山川,密集而坚硬的光子会将前方一切都碾碎。

一道刹那间扩散的锥形光射出,我没有停下。

十环,无尽虚空天雷光!

我停在天空,爆发所有的力量牵引禁咒,我不知道柏格是否闪躲,前方的光太浓郁,我感知不到。

光久未散去,我只能尽力牵引雷光轰击一切我觉得他可能在的地方。

无穷无尽的光芒像是雷电,一道一道,铺满了整个天空,像是一片光的海洋,砸在前方世界。

大地被我打穿蒸发不知多少生物和土地,目之所及已没有一丝让人立足的空间。

“光有虚实,物有两相,元素亦然。”

“物实使之虚,物虚转作实,天地法则,物我两忘,我于万物之外见舍离!”

“纵使你加入雷型,它的本质仍是光。”

“光,于我无用。”

“我正立无影!”

“我已超越元素!”

浩浩荡荡的声音传来,是柏格!它又变强了,强到让我难以理解,法则?那是什么?虚实转化?相对无效?那就虚实共击!

风神之眼!

起风了,狂暴的风。

几千里的浩大风暴,迅疾、刚猛、爆裂!无边的风在凝聚,收缩成眼,团化成球。

风云集,轰鸣的回响是神的战鼓,凛然而肃杀。

狂风将璀璨的光芒卷入,风与光结合,元素雷光,物质闪电,炽热的炎在物质与元素的跃动间产生,交换震荡的电场将这场天灾推向更强的高度。

天地间,升起了耀阳。

驱使雷霆,役疾电光,这是一颗暴躁的神明。

我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施展法术,以保护自己孱弱的身躯,同时后撤,退向更远的安全区。

法术的中心,柏格身影频闪如掉帧,无穷无尽的光热与物质搅动,瞬息万变的能量频率,不断凝结压缩的能量物质密度,这一切都让他承受的负担越来越大。

但他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他只朝前迈步,一步迈出就是几千里跨越,他的身体化作流光,遁入法则,以未知的锚点,他直接来到我的身前!

他无视我的防御,手直接掐到我的脖颈,眼神蔑视,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法师,你败了。”

他将手插进我的胸膛,掏出我的心脏,他看着那颗鲜红的心脏,似是恍然般呢喃。

“原来,你的心脏也是红色。”

他淡漠的眼神直视我,冰冷道:“这不应该。”

他捏爆了那颗心脏,他松开掐住我的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要去哪里?我在坠落中只升起这一个念头,然后,我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我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我还在坠落。

我在哪里?

身体深处有一种宏伟的东西,是祂让我苏醒。

我在守护无妄之村,我在死亡后坠落的途中!

祂,是谁?

柏格!他要去往村庄!

祂在对我牵引,是要去往何方?

我还不能离开!

我感觉到庞大的力量,从未有过的体验,不是法术加持,是自身掌控的伟力!一举一动都搅动风云,震撼天地!

这不是错觉,我止住坠落,一掌拍出便将远方的失控法术熄灭,不知名的波动划过,我没有深究,而是遵循祂给予的本能。

心念一动,我来到村子,柏格!柏格正抱住那个孩子!

我瞬间清醒,想要出手救下孩子,但祂的牵引越来越强,我的身体也似乎发生异变。

我感觉身体变得虚幻、轻浮,有种不真实的,仿如泡沫般的错觉。

我抬手一看,我的手正在消散,我呆了,这是什么?

柏格已经发现我的到来,他似乎知道我的疑惑。

“你动用超过自身极限的力量,要解体了。”

这一瞬,我感觉柏格似乎回来了,他不是那个诡异的存在,我激动得想要说些什么,是什么呢?

是无妄之村,还是这个孩子?

“醒醒吧,你的梦,该醒了!”

我又忘了。

或许是我快要彻底消散的缘故,我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无妄之村早已覆灭!你只不过是活在过去的疯子而已。”

我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无妄之村化成废墟,我看到那些幸运的村民一个个随风而逝,我看到柏格,那冰冷而淡漠的眼神。

他,不是柏格。

但是那个孩子,她是谁?

黑暗中,我又一次醒来,我在一处大厅,高坐阶台。

这一次,我又在哪里?

十三年前,那个黑袍人说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我想起了,我都想起了。

那时,他对我们说,做个好梦!

他停顿片刻,又将那截树枝萃出一滴黑绿的汁液,甩到土里。

他说,世界树的生命之液,是否结出希望的果,取决于我们的梦。

他说,神的战争将我们蹂躏,若是想要复仇,便遵循本心。

他说,拥抱死亡,毁灭之后是新生。

他说,无尽的可能性中,命运终将我们带向归途!

他说,这是劫!度过则进,不过则永不退灾!

我在高阶之上,冰冷的座椅不能使我清醒,无尽的毁灭让我疯狂。

这黑暗的囚笼,是什么让它毁灭?我又为何在此?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一千七百六十二......两万九千三十一......十万八千二百三!五百四十五万八!九千八百七十二万七!

我的身体被定在高椅,我随这黑暗旋生旋灭,这方空间,一秒之内有百万次生灭!

不进无退,唯有向前,可哪里是前?我的前方无路可走!

这超越凡人理智的毁灭,是谁让我真知?

我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又是谁让我清醒?

黑暗中传来声音,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什么错?哪里错?是谁在审判对错?!

第五亿四千次!这一次黑暗格外漫长,为何死亡还未到来?寂静的环境让我不安!

轰!!

巨大的轰鸣响在我脑海,我的意识瞬间变得纯白,像是一道闪电,开辟、照亮了世界。

无尽的画面闪烁,诡谲怪诞的信息宛若流光,世界突然变得陌生。

这,又是哪里?!

一片清晰的画面闪过,四位法师对抗黑龙,天上有隐现的星光从遥远高处坠下。

“我从天外来,欲寻有缘人。”

又有一片画面闪过,浩大的星空,无尽的眼睛组成星辰,坐在那星云之上的人,祂伸出手,截断了世界与命运!

某个会议室,几位法师围坐一圈。

“此事牵扯颇多,我需与城主商议,暂时先等几天吧。”

为首之人如是说,画面再转,一片苍茫山脉之外,一群各色的人从虚空跌落!

大战爆发,黑袍人!

黑袍人将「埃勒门城主」送往世界之树!

许多零碎的画面闪过,意义不明!

所有画面都消失,世界陷入静谧,既不是黑暗也不是纯白,我的眼前一片虚无,虚无中有声音。

“埃勒门城主,他毫无疑问是存在的。”

一道空灵而飘渺的声音缓缓诉说,是谁?不男不女,不老不少,没有任何辨别的可能。

“但我将他送往「不确定」的「确定」空间,世界树之上,空间即是时间。”

是谁?!为什么不回答?!

“也即是说,他若不在原来的空间,他的存在时间也将变得不确定。”

我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他还在径自诉说!

“在某段时间之内,他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我感到愤怒了,那样漫长的黑暗我都平静以对,我对这黑暗之外的变化,却生出愤怒!

为什么无视我!你究竟是谁!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度过这劫!

变化带来希望,可这希望,或许不是我想要?

我的理智还在,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我歇斯底里,像是柏格一样,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不体面!我像他一样咆哮!无声地咆哮。

可那声音一如既往,不被我影响丝毫,它像是客观的现象,只是存在着,诉说着,表达着。

“如此,不妨假设一下,当我在之后的某个时间在「确定」的位置将他接引,那么,在他离开与到达的这一时间段之内,理论上他便不存在。”

“那,又该如何保证这个假设成立?”

我的嗓子已经嘶哑,疼痛使我清醒,我开始冷静,我的理智,它似乎又回到我的大脑。

我开始询问自己,不过是从黑暗与死亡来到虚无和孤立,我为何这样失态?

我的精神,我的智慧,我的理智却给出不同解答!

因为愤怒,因为绝望,因为脱离期望!我何时变得这样懦弱?不敢面对坎坷?

在梦醒之后,在希望变为绝望,在没有能力对抗现实之时!

我在想,虚无的声音,它在向谁诉说?谁在聆听这语言?我的脑中又有新的声音,它们解答我的疑惑,它们相互探讨,它们争论不休,它们逐渐忽视我的存在,它们开始背离!它们越来越多!

它们是谁?!

虚无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的脑海杂乱不堪,我只能竭尽全力,抓取被它们截去的信息!

那话语自问自答,阐述一个谬论!

“要确保假设进行,需要减少变量!”

“只要将「确定」的位置与埃勒门城主离开时所在的位置定为同一变量。”

“那么,当他回归之时,离开与回归之间,便必然会有空白。”

“这空白,是时间,也是空间!”

“可这不能达到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丝毫不将“我”以外的事物放在眼中,这个声音......它竟这样傲慢!

“所以,不妨再添加一个条件——已知:在埃勒门城主回归「确定」的位置之前,在「确定」的位置,埃勒门城主已经存在。”

埃勒门城主?这个词频繁出现,埃勒门是黑苍山脉南方镇守城池,那的城主,为什么出现在这话语之中?

“这个条件,优先级当在前。”

“也即是说,在埃勒门城主离开与回归之前,埃勒门城主一直都在,他从未离开。”

“于是,当我将他带离,而后又使他回归,这空白便是一处「非正常时空世界」。”

“一方面,已知确定,埃勒门城主一直在「确定」的位置,时空连续。”

“另一方面,当他的离开与回归确定之时,离开与回归之间,他的不存在也将为之确定。”

“于是,一个矛盾点,诞生了。”

“但,另一问题,这个矛盾点,需要苛刻的成立条件,即,我的时空从后至前,同时循环往复,可从前至后,连续贯通。”

我开始深思,这个声音诉说的假设基于何种逻辑?

“如此,我将见证连续的,一直都在的那个埃勒门城主,同时,我将接引下一位拥有空白的埃勒门城主,带离一位将拥有空白的埃勒门城主。”

“此处需谨慎,见证与带离不可同时进行。”

“当矛盾点成立,我便可以施行计划——将矛盾消除。”

吵闹的杂音消失了,但每当我思考,我的大脑便一片空白,为什么?它们带走了我的智慧!!该死的杂种!!!

我出离的愤怒了,不再管虚空的声音说了什么,我疯狂发泄着愤怒,我为什么愤怒?想不起来了!

我更加愤怒了。

“为了计划能够进行,已知条件不能直接达成,需要间接成立。”

“因此,已被见证的已知已经达成——非噩,与城主密切,已知与城主交流,制定规划且共同下达诸多命令。”

“至于达成条件,便假设存在这样一种结构——祂的时空相互转化,可以前后位移,同时,可以横向位移,并且在一定的空间之外,此结构半独立不生效。”

“当此结构存在之时,便叫祂——世界树!”

我的眼前画面越来越多,我不再感到愤怒,我的愤怒也离开了,我安静地看着,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我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不禁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然后,我的想法也离开了,它们告诉我,它们要去寻找答案!

我的眼前一幅巨大的画面展开,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像是解说。

“当一切条件成立,当矛盾出现又消除,当被接引的埃勒门城主又被带离,时空便成一体,往复唯一此外再无轮回!”

我看到,画面中空白的世界从未来的某处,一座府邸,开始生长!向上蜷缩,向前蔓延,向后退转!

我看到,府邸中有一座厅堂,厅堂之内有台阶,台阶之上有高椅,我看到高椅之上有个人!

那个人,祂长得与我一样,那个人,祂是谁?

祂转头了!祂看向了我!祂开口说话,祂对我说:

“你就是我呀!”

我看到了!!祂的脑中有智慧!那是我的智慧!是我的智慧呀!!

“不,是我的智慧!”

“不!!!”

我冲进了画面,我来到了......那座大厅!

冰冷的高椅又一次让我醒来,这次没有毁灭,可我现在,在何方?!

我还是没有清醒,我是谁?

我也认不清现实,这是那座不断毁灭的黑暗大厅,还是那展开的巨画?

我不知道,我还是无法动弹,黑暗中寂静无声,这是幻境还是真实?我是否还在梦中?

我的理智、我的智慧、我的精神、我的情绪、我的思想,我感觉我的一切除我之外,它们...都成了祂们。

谁来告诉我,祂们又是谁?

我的眼前展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世界。

那个空灵而飘渺的声音,祂又一次出现!祂径自存在,祂自顾自地诉说。

这声音徐徐如风,吹过我耳旁,划过我心灵,清新平和,宁静的语言却使我如在寒冬。

祂清冷地说:假如。

“假如,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时空闭环,首尾相接。”

“假如,那个世界庞大无边,假如,那个世界渺小若微尘,疆域只一座城。”

“假如,那个世界有人,非人,假如,那个世界有神,非神。”

“假如,那个世界......”

每一个假如之后,画中世界便生出变化,对应其语言。

我看到一座城,那是埃勒门。

我看到一座城,那城庞大无边,却渺小若微尘。

我看到一座城,那城有人,却又没有人。

我看到一座城,那城有神,神是城主,城主即神,我看到那座城,那城有神,城主非神,那城主,祂为何与我别无异同?

我看到那城主,祂又对我说:“你就是我。”

好冷,好冷呀!为何这样冷?

这一次,我不会再进入!

那声音,祂还在继续!世界还在变化,我又看到一片天,被世界囚禁,一片黑色的天,被世界囚禁!

我看到天,天也看到我,祂发出声音,万物齐鸣,众生相和,世界,开口了!

祂是万物,祂高傲地说:“乾坤天地主,古今日月同!”

祂是世界,祂淡漠地说:“世界变迁沧海桑田,时间流逝万古成空。”

祂是众生,祂决绝地说:“万物皆为变化,而天,从未改变!”

祂是一切,祂是变化,祂是我,我是祂,我们异口同声,我们同声异话,我们,从未变化!

呵呵呵,哈哈哈哈!!祂是个疯子!疯子啊!

我嘲笑祂,祂精神分裂,祂精神分裂!祂有病呀!!哈哈哈哈!!天有病呀!!哈哈哈哈!!

大笑中我又看到一尊神,一尊遮天蔽日的大神,祂被世界扯住脚,祂竟被扯住了脚!哈哈哈哈!!祂被世界扯住了脚呀!!哈哈哈哈!!

定是祂脚太大,被卡住了呀!!哈哈哈!!

我笑得太过,眼泪流了下来,在我擦拭之时,祂被炼作一方虚空,圆润无暇,洁白而美丽,白色的混洞,却投射血红的光。

我看到一棵树,一方遮天蔽日的树,树上长着果,那是世界的根,无数的可能性在唯一的轮回中......重复!

我又看到一尊神,祂从树内诞生,祂吞了树!祂成了树!祂顶着无数的世界,祂在世界之内,祂在世界之外,祂是世界,世界是祂。

我还看到一尊神,祂是太阳,太阳...太阳呀!风暴大陆从未出现的,传说中的太阳呀!!

太阳!祂从世界之树诞生!祂撕裂了树,祂杀了神!神啊!神死了!!世界树死了!

我看到死后的树,祂又成为生命!祂又活过来,祂再一次成为神!祂是树!祂吞噬了太阳!祂吞了太阳......

炽红的太阳,祂化作漆黑,我看到漆黑的太阳生出洁白!祂圆润无暇,祂是那口混洞!

祂在黑色的太阳之内,射出猩红的光!

我看到世界树上有太阳,我看到太阳之内有混洞,我看到混洞带来世界,我看到那座世界,祂是埃勒门!祂将世界之树吞噬!

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我看到世界树的诞生,我看到世界树的成长,我看到时间与空间,我看到纠缠扭曲的时空与悖论!

那样的扭曲,那样的复杂,那样的不合理,是什么在支撑?是什么让祂存在?祂为何能够存在?!

我还看到那些神!我看到祂们的战争......祂们的战争,那是我们的...命运!

我看到两个人。

祂们来到我的面前,我看到祂们成为神一般的生灵,我看到祂们推开那扇门。

我看到一个黑影,祂在我身后!

“假如,存在这样一个世界,祂要怎样诞生?”

是啊,假如,存在这样一个世界,祂要怎样诞生?

我听到了,门外传来声音,脚步声,那是两个人。

我看到了,祂们推开这扇门,我感觉到,我身后站了一个人。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