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有了羁绊果然是会变的。”

赫尔曼保持着与莫尔的距离，他进一步他便退一步，两人在大厅转圈。

“你变得怯弱了，莫尔·威廉姆斯，你不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你也不再当邪法师。”

“你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再没杀过人，你变得稳健，不再冒进，你变得随和，不再怀疑一切！”

“你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你已溺死在爱河！”

赫尔曼话语激进，表现得不像个敌人，恨铁不成钢。

“我辛苦半生，一直在为他人奉献，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莫尔仿佛被刺到逆鳞，情绪激动，眼神凶狠，身躯瞬间膨胀到一米八。

黑亮的肌肉闪烁寒光，杀意止不住蔓延。

“哈哈哈哈！追求自己的幸福，说得好！资格？我有什么资格？”

“哈哈！就凭我也是暗夜组织的一员，就凭这个！！”

赫尔曼掏出一个圣法师协会暗夜组织的身份凭证，直接甩向莫尔，莫尔接住凭证，怔愣惊愕。

凭证是统一橡木牌，正面刻圣法师协会纹章，背面刻暗夜晓月徽，以持有者鲜血浸润，精神烙印，难以作伪。

确认木牌确实有赫尔曼的气息，莫尔瞬间沉默下来，手中力道很大，紧紧捏住木牌。

若赫尔曼真是暗夜一员，他所背负的沉重未必比他小，莫尔想到自己先前的作为，不由感到惭愧。

“莫尔·威廉姆斯！”

没有给莫尔更多时间，赫尔曼紧接着严肃开口。

“我这个时间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争论你的过往！”

莫尔顿时看向赫尔曼，这时他却发现，残忍冷漠的赫尔曼竟隐隐有种大义凛然、堂皇正大之感。

莫尔眉头微皱，当是自己心态转变，看人自带滤镜而已。

“我说过，我找你是有重要之事。”

赫尔曼盯住莫尔的眼睛，语带肃杀气：“我接收了你的传信！”

莫尔大脑一懵，再也冷静不下，大声质问：“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阻拦情报啊！！”

“不行！我必须将情报传递回去！”

莫尔神情焦急，说着便要冲出门外，这时他也顾不上确认真假，只能确保情报一定传达。

“我已将传信转达。”

赫尔曼幽幽的声音传来，莫尔停在了门口。

“莫尔·威廉姆斯，你现在不仅失了作为卧底的坚守，还失去了暗夜的品德。”

“行于黑暗，守望光明。”

“器藏于心，毒化行锋！”

“暗夜者永不将目的显露于外！”

赫尔曼冷漠地看向莫尔，平淡的声音似乎在表达他的失望。

“你五年时间没有查出情报，且后三年调查完全停滞，就连传信都几乎没有。”

“我作为你的支援者和监视者到来，现在我通告，你将听命于我，协助我继续调查，同时必要时刻作出牺牲！”

“现在，我发布第一个任务——去杀掉你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