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错觉，素弥莉感觉记忆清晰了些。

“你应是察觉到异常，在幻境中，有一些东西无论你们怎样改变，其结果总是注定。”

“有一些敌人，无论你们怎样进攻，其结果总是一败涂地。”

“有一些悲剧，无论你们如何挽回，其结果依然不曾避免。”

想起幻境的结局还有现实的遭遇，素弥莉心中满是沉重。

“我说过，邪神的力量已经融进历史。”

“在某些时候，某些角色将是神的代行者，眷属，他们承载着神的力量！”

“有些东西，神不在乎，但祂的信徒会在乎。”

素弥莉神色一动：“也就说，我想要摆脱束缚，关键就在于这些信徒追求的东西？”

“是关键之一。”

“之一么？没关系，能请你告诉我，他们追求的是什么吗？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疯狂？”

到底是法师中的佼佼者，心理素质与适应能力远非常人能比，素弥莉已经恢复镇定。

程尘已经发现自己不适合培养，或者准确点说，是养成，他已经决定之后进行放养。

先前给素弥莉塑造元神也是有这一层考虑，若是直接放养，以素弥莉等人之前的状态根本无法承担什么。

“他们要的东西很简单，素弥莉，那就是你，他们要的是将你代替。”

在放养前，程尘决定将一些必要的信息告知于她。

“在诸多变局中诞生了一些名额，这个名额非常重要，并且获得之人会拥有巨大好处，而你，幸运的占据其中之一。”

“那些邪神的眷属若能将你替代，其不仅自身能获得好处，其信仰的神灵同样能获得更多利益。”

“这个名额是先天决定的？”素弥莉注意到，程尘说的是占据而不是获得。

“大部分不是。”

程尘回答完便接着讲先前之事。

“先前所言，你面对有三种无法改变之现状，这其实便是三方获得邪神之力的眷属所致。”

“此三方之所属非同一般，即便是在深海亦是排得上号的恐怖存在。”

“其一为血肉与躯壳之神，专司生灵之形骸与体魄，其名为【诡神·往生骸】！”

“其二为邪异怪灵之神，会本能污染与扭曲生灵之性神，有同化众生，染化万灵之象，其名为【诡神·类】！”

“其三为因果与宿命之神，能够更改因果，锁定生灵期盼之宿命，其名为【诡神·异涂川】！”

“「诡神·往生骸」能够肆意改造生灵之形骸，你所见的树人与哥布林便是感染其神力而变异。”

“「诡神·类」会污染人的性灵与精神，让人成为「非人」。”

“或是以执念，或是以欲望，亦或是以灵情真性为主，为核心，人会逐渐成为执行核心概念的怪异之物。”

“「诡神·异涂川」会扭曲、篡改生灵之因果，强行将人期盼与渴望的结果作为其宿命之局，让人迎来确定且唯一未来。”

素弥莉在沉思。

“是否觉得三神并不如预想般令人恐惧？”

素弥莉点点头，一脸认真。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程尘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邪神之所以被称作邪神，并非其所行之事为恶，亦非其天性凶暴。”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