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 .M30

卡利班高空轨道-帝皇幻梦号

在禁军带领下，满脸憔悴的摄政基里曼步入会议室中独自入座等待着。

直到门又一次被打开，当他满怀期待望去时，看见的却只是克洛诺斯。

“父亲呢？”基里曼询问道。

“帝皇忙着去卡利班找莱恩，于是派我来了。”克洛诺斯指着他背后墙面上挂着带日期计数器的挂钟说道。

“马格努斯呢？”

“他很快就来。”克洛诺斯坐到他对面说道。“但你提到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修女不是吗？”

“恶魔，那毫无疑问。”基里曼低声说道。

“所以我就很有必要在这了。”他说。

“顾问？”

“是的，我是他的顾问。”克洛诺斯答道，下意识想要呼唤莫拉维克才发现他依旧在忙。“唔，但我不够完整，还给不出你其他建议。”

咔一声。

门被禁军所推开，疲惫的马格努斯抱着一叠文件走来。

“兄弟？”马格努斯致意道。“你看起来很疲惫，我已经从马卡多那里知晓你的梦境。”

“它会是某种恶魔的陷阱吗？还是父亲的寓意？”基里曼盯着马格努斯问道，毕竟在灵能领域这方面，他是其他原体兄弟中最有发言权的。

“你对父亲了解多少，在你那个时代。”马格努斯询问道，无比唐突地询问。“关于神——他是神吗？”

“父亲不是神。”基里曼郑重地说道。“为什么你在跟我谈这个，马格努斯？”

“你提到的那个人形恶魔。”马格努斯犹豫片刻后谈道。“目前为止，她恐怕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那是恶魔，马格努斯，就和你那些守护精灵一样！他们阴险狡诈，蛰伏在黑暗中就为蚕食我们的灵魂！”

“如果那个恶魔是父亲派来的呢？”

“什么？”

“呃……”马格努斯揣摩着，多次试图开口却又因措辞不妥而沉默。

“马格努斯？不要像父亲那样隐瞒。”基里曼努力稳定情绪后说道。

“罗伯特，你也应该知道不少混沌相关的事情。”马格努斯郑重说道。“你应该知道未来的父亲在无限趋近于神。”

基里曼没有否认，而是微微点头。

“这也许是一种预示，或是征兆，代表叛乱可能发生在过去的你身上。”马格努斯严肃地说道。“罗伯特，在一切太晚之前。”

“父亲会去吗？”

“涉及叛乱可能，他必然会参与，但请先等莱恩被他寻回。”

“如果是真的呢？父亲会做什么？灭绝？抹除？像那两个失败者一样？”基里曼忧愁地问道。

“不，罗伯特。你还活着。即便他无可救药，你依旧活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死去，而你上位并掌控军团。”马格努斯顿了顿说道。“原体对子嗣的掌控力是深植于基因血脉之中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会给我的家乡带来毁灭……”

“这是为了人类，罗伯特。”

“你是对的。”他说，片刻思索后就连他本人都认为这很有必要。

他回忆起那一天，当马库拉格之耀一遍遍试图发送还有九小时抵达的讯息。

只要守住。

当基里曼带领三千二百艘主战舰回援，然而那里却是一片黑暗的空白。那广阔的黑暗让他们迷航八天。

第九天时，他们意外遇到了复仇之魂号的信号。当压抑的众人计划因此而向背叛者复仇时，他们发现了更多的信号。

呈指数上涨的复仇之魂号，那艘荷鲁斯的旗舰就增长到上千、上万甚至更多。

“一旦亚空间力量介入，任何常规物理手段都将失效。”基里曼补充道，仅仅只是想要合理化这个过程，让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他心里能被接受。

“亚空间存在需要锚定点，就像你所经历的大叛乱。当荷鲁斯死去时，亚空间风暴也随之消散。黑暗机械神教的造物也因此失效……”马格努斯解释道。“强大的载体并不常见，罗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