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平王和平王妃都疲惫不堪,但因为今天的事,他们卧在榻上,却无心睡眠。
平王对安阳候府一家人厌恶至极,喜宴结束,他便让徐青青跟着孙家人一起回了安阳候府,甚至都没留他们过夜。
“今日小云南王代皇上传圣旨,真是威风的紧。”
“原本以为这孙家也是候府出身,可是看来看去,这一家子都是堪说的。”
“王爷今日给足了他们颜面,但妾身只怕,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
平王妃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对孙家的不满,说到底,她从始至终都看不上这一家人,更看不上徐青青。
她无法入眠,自也是知道,明日京城里便会传遍关于这场婚宴之事,到时候官中女子妇人不知要如何议论于她。
“好了,睡吧。”
平王的语气突然变得不耐烦,甚至带着一丝怒气。
平王妃有些意外,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平王却侧身背对于她。
她不知道的是,平王如此不快,担忧,并不是因为颜面之事,而是因为那件披风。
那场战役后,他也寻了那件披风许久,但一直都没有蛛丝马迹,他便想着或是那战乱中的大火里毁掉了,那样他便可高枕无忧。
就这般平平静静的过了五年,今日那件披风突然出现,难免不会让他惊慌。
那可是一城的人命,若是真的被翻出来,他这个王爷也是做到头了,但转念一想,沈云祉既然敢当面拿出来,就证明他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不然,他早就交与皇上了。
想到这里,平王倒是放松了一些,便也安然入睡。
翌日。
安阳候府。
落败不堪的候府终于将这位郡主娶进家门,想着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候府中的各个都似打了鸡血一般。
不同的是,她们本以为可以像拿捏顾皎皎一样拿捏徐青青,却不想成婚后的第一日,便让徐青青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按照规矩,徐青青作为新妇,第一日是要早起给婆母敬茶,并侍候用膳的,但因昨夜折腾太晚,日上三竿,她才起来。
待徐青青赶到老太太屋里时,整间屋子里的气氛都有些异样。
“儿媳请婆母安,见过两位嫂嫂。”
徐青青是美的,也守着规矩先行行礼,跪在地上,带着一丝谦卑。
孙家人最不知道的,便是什么是见好就收。
“哟,弟媳起的可真早,按理说这早茶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弟媳这个时候过来,不知是用早茶,还是午茶啊。”
二房的刘氏向来是口无遮拦的,坐在孙老夫人身侧开口便是嘲讽。
“婆母见谅,昨晚从别院回来,折腾的有些晚了,是儿媳的不是,日后定不会如此。”
新婚第一日,向来傲慢无礼的徐青青也收敛了一些性子,想着日后都是一家人,得过且过。
孙老夫人冷着一张脸,丝毫不接徐青青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