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程从附近的树上摘来水分充足的果子，围着结界摆了一圈，这样夕柠睁眼就可以看见，伸手就可以拿到。就是看起来……

“你这是要给我上供吗？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夕柠眼角突突直跳。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饿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

盛嘉程拿起一个果子张口就咬，这几天真是累死他了。

“你没听说过我凤凰一族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吗？谁要吃这些看起来发育不良的果子。”

夕柠故作嫌弃，心里却想着这么多天没联系，不知道陆玄会不会担心。

“得，这果子配不上您尊贵的身子，那我自己吃！”说着，盛嘉程作势要去捡，哪知夕柠比他更快，把果子都收罗进结界里。

“说说吧，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看见我显真身一点都不诧异，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夕柠啃着果子，不错，甘甜可口。

“有什么好稀奇的？那日华山之上，你不就显过真身了？”

夕柠眯着眼，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那日我用忘川水化雨，洗去在场所有凡人的记忆，你为什么没忘？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说吧，是敌是友，以及你的目的。”

“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是敌是友在你心中早有定论，唉，真叫我伤心啊！”盛嘉程夸张地捂住胸口。

“少贫嘴，你到底想干嘛？”

“反正你记住，我盛嘉程绝不会做出伤害楚夕柠的事，其他的你无须多问。”他难得严肃。

“罢了，我现在很累，懒得跟你费口舌。只是我的新羽长出尚需时日，这段时间就要劳烦你为我送水送食物了。”

“乐意之至。”

待新羽长好又过半月，期间盛嘉程离开过几次，说是公司有事，实则是去追查那群黑衣人的下落。

见夕柠回到公司，米菲开心得不行，结结实实给她一个大熊抱，让她直呼喘不过气。

“培训那天你先走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你奶奶病重，她老人家现在好些了吗？”

“啊？好，好些了。”夕柠没想到盛嘉程竟是用这样的理由帮她请假，可那日她着急离开，并没有消除这些凡人的记忆，为什么米菲看起来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

午休时分，楚夕柠拉着盛嘉程，偷偷摸摸地走到无人的天台。

“你倒是坦诚！那你是怎么……”

听到他承认是自己做的，夕柠就要追问细节，不巧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