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光匆匆流逝,数日转瞬即逝。这一天,李俶终于收到了来自独孤靖瑶的那封回信。
与以往每次等待她来信时满怀期待不同,此次李俶的内心深处竟泛起一丝忐忑和不安。因为他深知,这次选秀之事必定会给独孤靖瑶带来不小的冲击,他害怕靖瑶会因此而伤心落泪,更担心她会嗔怒于自己。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李俶缓缓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然而,当他逐字逐句读完之后,方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见独孤靖瑶在回信中写道:虽然得知此事后自己的确感到有些难过,但当初决定要嫁给李俶本就是自己心甘情愿做出的抉择,所以并不后悔。只是希望这场选秀能够赶在他们返回长安之前结束,如此一来,自己眼不见心不烦,或许心里还能稍微好受一点。此外,她始终坚信李俶绝非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之徒。
读完这封信,李俶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欣慰之情。他暗自感慨道:“得此佳人相伴左右,实乃我李俶今生最大的福分啊!”
独孤靖瑶不仅善解人意,能够体谅他的难处,而且面对这般棘手之事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或是撒泼胡闹之举,反而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大度和明理。想到此处,李俶对独孤靖瑶愈发怜爱起来,甚至觉得她如此懂事反倒令自己心生几分疼惜之意。
于是,李俶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叠好,将信件放到以往独孤靖瑶的来信中,然后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饱含深情的回信。
待墨迹干透之后,他唤来一直守候在外的风生衣,将这封书信交予他,并嘱咐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通过飞鸽传书送回云南王府。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李俶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终下定决心要进宫一趟。他要向太子和太子妃当面表明自己已经同意选秀之事。
没过多久,风生衣便寄完信匆匆赶回来了。见李俶已然准备妥当,二人一同翻身上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一路上马蹄飞扬,扬起阵阵尘土。
到达宫门口后,他们翻身下马。只见李俶一下马就如同脚下生风一般,快步朝着东宫走去。他步伐急促,身形如风,仿佛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处理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风生衣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敢怠慢,只得紧跟其后,不断加快脚步,以免被落下太远。
尽管风生衣全力追赶,可还是难以跟上李俶的速度。他心中暗自疑惑不已: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沉稳的殿下如此急切匆忙?带着满心的疑问,风生衣努力调整着呼吸,继续紧紧跟随在李俶身后。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两人终于来到了东宫门前。这时,一名眼尖的宫女远远望见他们走来,赶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奴婢给广平王殿下请安。”
由于方才走得太急,此刻的李俶呼吸略显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因此,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右手示意那名宫女起身。待到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李俶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本王的父王、母妃现在何处?”
那宫女连忙回答道:“回殿下,太子和太子妃此时正在傲雪殿呢。”得到答案后的李俶顾不上多言,再次迈开大步朝傲雪殿方向走去。风生衣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那宫女便很有眼力见儿的引着李俶去傲雪殿。到了门口,便有傲雪殿的宫女上前行礼:“奴婢给殿下请安。”
李俶微微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耐之色,沉声道:“本王要面见父王和母妃,你赶快去通传一声。”
那宫女忙不迭地应承下来,随即转过身去,轻叩房门。只听得屋内传来太子威严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