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欲要发火的女子,忽听此言,整个人全身就是一滞,跟着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贾平安说道:“你会看病?”
“不才的父亲之前可是太医,倒是跟着学过一些。”贾平安谦虚般地说着。
而他这一谦虚,那女子便呵呵的笑了起来,“太医?不过就是一群无用之辈罢了。不瞒你说,之前也有太医给本...给我看过,但他们都束手无策。”
女子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了苦笑。显然,她不是没有看过病,只是没有人可以治好罢了。
“束手无策?那或许是他们不擅长治疗此病,而本官不才,倒是对此有些研究。”贾平安脸上带着笑,然后就仔细打量着坐在绣床之上的女子。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实在身体有恙,女子被这一盯,竟然忍不住挪动了一下屁股,而就是这个动作,更让贾平安坚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其实从进入厢房开始,贾平安就在认真的打量着一切,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并不正常的味道。跟着在看向那女子的面庞,虽然对方脸上涂抹了妆素,可依然掩盖不住那眼中的倦色。
味道加上面相,贾平安就已经判断对方是生了病。当自己继续的试探时,对方那下意识的动作,更是让贾平安心中可以肯定了七八分。这...这尼玛就是花柳病啊!
花柳,放在后世通常以性·病为称。有些病例放在后世都是极难治愈,总是会反复发作的,那更不要说,放在当今这个医学远不发达的时候了。
女子得了花柳,其实并非是多么稀罕的事情。尤其是一些青楼与妓院之中,一些最底层的女子,在不注意个人卫生的情况下,极容易被染上。而这种病还会通过亲密接触的方式传染给旁人,在得不到及时医治之下,往往此病就会伴随一生,然后把人折磨的会早早死去。
但那只是底层的女子,看眼前这个女人,身份应该很高才是,她怎么可能染上这种脏病呢?
贾平安心中是有些疑问的,但他却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情,一旦说了出来,那就等于是践踏了别人的自尊,如此一来,那就相当于摸了老虎的屁股,那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有研究,你能治吗?”女子终于有些动容了,或许是因为找过太多人看过,有过太多的失望,总之这一会并不见她有多么的兴奋。
这是找了太多的医者,然后总是重复着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才有了现在的麻木。对此,贾平安能够理解,所以接下来他说的话,就以着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你的确是得了病,一种很厉害的妇科炎症,会折磨你的身体,让你吃不好睡不香。但这种炎症也很怪异,往往不知情的医者总是会误诊。之前我就见过一个被误诊的人,所以算是有些经验。”
“妇科炎症?误诊?”
女子的眼睛亮了几分,看向贾平安的时候,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的认真。
“对,就种病其实并不难治,难就难在是不是能够诊断正确。而依我来看,你与那得了妇科炎症之人十分相似,所以才这样说了。而很巧,自那次之后,给人治病的药我还留了一些,虽然因为药量太少,并不能除根吧,但缓解一下病情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越说越自信的贾平安,索性就伸手入怀,然后取出了一个比小指甲盖还小的药丸。
这自然是贾平安早早准备之物,以备谁受伤了,谁生病了所用。现在正好给眼前之人服下。
由于药丸内的灵泉水含量并不高,所以缓解一下病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就是贾平安的聪明之处,他能治好一个人的病,那是他的本事,可为什么要一次性治好?
如何利益最大化,才应该是他需要考虑的,而通过治病,让对方时刻的感激自己,岂不美哉!
贾平安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人误诊了,还言之凿凿的从怀中拿出了治病之药,这一切落在了女人的眼中,都让她生出了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怎么就那么巧?
自己的病对方知晓,甚至还能够治疗?
身上甚至还带着治病良药?
这些事情一旦凑到一起发生了,怕是想让别人不怀疑都不可能吧。
“蔡釸,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