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在楼上苦苦挣扎时,突然“啪嗒”一声巨响传来,堂屋的大门应声倒下。
杨玉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菜刀,在门倒下去那一刻,她对着楼上的心心大喊一声:“心心,快!快下来!”。
心心听见那一声惊慌的喊叫,猛然从纠结彷徨中惊醒过来,她听见了房门倒地的声音,妈妈怕是和男人纠缠上了。
不行,妈妈手里有刀,要刀被男人夺下,那妈妈将会成为刀下魂,一想到这,心心就一阵后怕,她无法想象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那会让她疯掉,不能,不能这样。
此刻,她再也顾不上后怕和惊慌,匆忙的朝着楼下跑去。
而杨玉在李贱往里冲的那刻,守在门口,提着菜刀就往他脑门砍,只听见“砰”的一声,刀碰上头骨的声音,瞬间脑门血流如注,滚滚的鲜血顺着脸颊而流。
杨玉看着满脸是血的李贱,生怕他反应过来,报复自己和孩子。便一不做二不休,又提起菜刀,用力的朝着他脑门砍去,“砰砰砰”连砍几刀,直砍的他头骨崩裂。
片刻间他脑门皮开肉绽,鲜血滚滚的掉落下来,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脸掉下来,掉在地上化成了一摊。
李贱捂着脑门,似乎没想杨玉会动真格,还会这么决然,他错愕的看着杨玉,一时忘了反应。
然而当看到滚滚而流的鲜血时,他突然变得恼羞成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恶狠狠的冲过去,死死的压着杨玉,伸出手,想要夺下她手中的菜刀。
杨玉看穿他的意图,拼死护住手里的菜刀,两手紧紧握住刀柄,不让李贱挪动半分。
但女人的力气终是敌不过男人,不一会纠缠,她就使不上力,生怕手中的菜刀被夺了去,她惊慌的对着楼上的心心喊道:“心心快来!”。
心心才跑到一半的路,就听见妈妈第二次喊她了,她不知道她纠结的一分钟,和跑下去的一分钟,下面的情况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这次,心心听出了妈妈声音里的惊恐和绝望,她吓的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当转弯跑到堂屋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满地的血,一摊一摊的,似乎还冒着热气,在看墙角,妈妈被李贱压制在那,两人手里还争夺着菜刀。
杨玉率先看见心心 ,对着呆愣的心心吼道:“快,你脚边有一个洗衣棒,拿起来,给我砸他后脑勺,用力砸,把他砸晕”。
这一刻,心心懂妈妈的意思,对,要把他砸晕,这样他就不会反击,也不会抢夺妈妈手里的菜刀。
要不然菜刀被抢去了,男人不知怎么报复妈妈和自己,不行,妈妈不能受伤,她不要看妈妈受伤。
看着地上的血,她很庆幸,那不是妈妈的血,虽然她害怕这个场景,也害怕杀人,也不想任何人流血,但一定要有人流血的话,那她宁愿这个男人流血。
她不想的,但已经这样,是男人在逼她,是男人让她走上一条不归路,是他,都是他,他该死。
想过之后,心心缓缓的低下身子,把脚边的洗衣棒拿在手里,再站起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手里高高举起棒子,正准备砸下去时。
突然男人有所觉的转过头,撕开了嘴角,对着心心寒碜的笑。
在男人转头的一瞬,心心被惊住了,只见男人满脸是血,那血一股一股的从脸上滑落,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裳,也染红了妈妈和他纠缠时,挨着的衣裳。
他们的脚下,已糊了一摊血迹,李贱龇着牙看过来,似乎有些摇摇欲坠,那龇开的嘴里,已满是血色的牙齿,显得他阴森恐怖!他就诡异般的站那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