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车厢,一片金色的霞光将拥挤的车厢装扮得分外温柔。
“小同志,小同志,醒醒。”
“啊?”
宋振扬一脸懵逼地被叫醒,看向眼前叫醒自己的人。
只见一名穿着58式警服的中年人对着他说:“小同志,醒醒,四九城站要到了。照顾好自己的行李。”
“好的。谢谢您。”
宋振扬迷迷糊糊地回答。
这时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非常有名的哲学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一阵凉风吹来,给他吹一激灵。
一股记忆随之在他脑海浮现。
宋振扬,今年20岁,冀省人,父亲是名连长,母亲是名军医。
1945年,小日子宣布无条件投降前父亲在一场战斗中牺牲。
3年后,母亲在为重伤的战士做手术时不慎被划伤,因时间紧加上药品有限,只是简单包扎就开始其他伤员救治工作。
结果伤口感染不幸牺牲。
父母牺牲后,宋振扬是在冀省的一所孤儿院里生活。
说是孤儿院,其实是部队设置的抚养烈士子女的大院。
大院里面都是和他一样父母在战争中牺牲或找不到其他亲属的孩子。
照顾他们的也都是部队上退下来的战士,有的是肢体残疾无法战斗的;也有的是战争胜利后自愿退出部队又没地方可去,就来到这里照看战友们的孩子。
1954年,17岁的宋振扬考上了南大语言文学系。
大学毕业后本来是准备留校的,结果被父亲的战友将档案调走。
一番动作后,将宋振扬分配到了四九城的第三轧钢厂的宣传科。
此时的宋振扬正在去四九城的火车上。
“我这是从2024年穿越到1958年了?他也叫宋振扬?这样也好,省得别人叫我,我还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儿,宋振扬不禁叹了一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再想以前的日子也没用了。”
.........
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一列火车缓缓地驶入四九城车站。
“四九城站到了,下车的同志请排好队,有序下车。”
人流开始加速,从狭窄的通道涌向等待已久的拥抱或者新的旅程。
宋振扬提着行李随着拥挤的人群走下了火车。
途中看了下车站大厅里的时钟,已经下午六点半了。
今天去厂子报到肯定不合适,宋振扬便向其他人打听下招待所的位置,拿着行李去招待所开了间房。
从行李中拿出两个馒头,就着一罐咸菜,宋振扬吃得乏味无比。
虽然这具身体对此很习惯,但是来自后世的灵魂却是味同嚼蜡。
简单对付一口后,宋振扬躺到了床上,计划着明天先到第三轧钢厂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