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又问。

“不怎么样。”

男人声音里的不是冷漠，而是不在意。

小瓷轻笑，点头：“真好，不像我。”

“我会找机会报复。”

……

第二天，小瓷被送回家了。

郁枫的家。

郁辰有事，给她安排的救护车。

其实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如果她回去，需要坐救护车，那么她还是继续住院算了。

她可以走，生活自理没问题。

下车后，小瓷扶腰，慢悠悠进门，像云梨镇上爱说八卦的小老太太。

郁枫在院子里晒太阳，模样恣意，看她的眼神充满挑衅。

“不会走路了？”

如果没有医生那句嘱咐，小瓷肯定路过他，直接回去睡觉，但偏偏，她出院前，医生交代了，多走动，有利于伤口恢复。

“……”

她受伤，还不是因为他。

他怎么好意思在这里笑。

小瓷固定腰身，像机器人一样，小幅度走动，不存在大的动作，以免扯到伤口。

她院子里，走走停停，足足锻炼了半个小时。

“这段时间，我做不了饭，你自己看着办。”

找保姆，或者吃泡面……都随便，都可以……

小瓷说完，慢慢往祠堂方向走。

她不想和他多接触。

“我让你走了吗。”

淡声，但带着压迫，郁枫不让她离开。

小瓷只能站定，费力气转回身子。

“还有什么事？”

有事情，他们才有沟通的必要。

又是新的一轮冷战。

“你对我好像怨气很大。”

他话一出，小瓷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表情。

她身上的每一分疼痛，都和他有关，她能对他怨气不大吗。

“太痛了，笑不出来。”

小瓷努力说话不阴阳怪气。

但她好像失败了。

郁枫深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让你跪，和这个，哪个痛。”

这怎么比……

小瓷拧眉，深思熟虑回答了：“一个腿疼，一个背疼。”

两个都痛。

“是吗。”

郁枫玩味反问。

他微抬眉峰，意味深长说：“我可以让你一边腿疼，一边背疼。”

小瓷噤声，心里抽了一下。

她把他惹怒了？

她都这样了，还要罚她跪？

“知道……对不起，我不该态度差……”

前几次，小瓷还敢无视硬刚。

但经过这次的事，她确定无疑，郁枫还是那个郁枫。

隐藏起来的他，甚至可能比从前更可怕。

她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小瓷忍了。

“那你还能不能做饭。”

郁枫冷声问。

小瓷深吸一口气。

“能……”

她能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