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
郁枫看她醒来先关心饼,脸色瞬息变得阴沉。
他声音低冽,和寒风一样冷人心房。
没吃?
小瓷扯起一个无语的表情。
她想他也不会吃……
“你冷不冷?我们睡在外面居然没感冒。”
小瓷原以为,自己第二天起来肯定喉咙痛,但没想到,身体好好的,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连小腹痛经也因为贴了止痛膏不疼了。
除了一个部位,她左边的胯骨,在昨天翻墙的时候,砸了一下,估计淤青了,一觉醒来,肿胀感愈发强烈。
“多亏有这个火炉。”
小瓷自语道。
她将功劳都归在主人家的这个移动小火炉上。
郁枫冷眼不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出去看看。”
小瓷没注意看他的表情。
她收好东西,戴上帽子,裹上围巾,像做贼一样,开门出去了。
周边没人,一切正常,再远一点,她不敢过去。
横哥极有可能在郁枫的房子里。
小瓷没手机,晚上殡仪馆的工作,她没办法请假。
过去一趟风险太大,她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
回去,她和郁枫说:“你不愿意别人碰你,那我们还得在这继续住下去。”
“回去。”
郁枫不接受这两个选择,选了其他的。
他不愿意再陪她玩这些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你搞错没,横哥身上有枪……”
小瓷好气地笑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回去比在这里安全。”
他用一句话让她安静。
别人说这种话,小瓷是不信的,但郁枫……
“说来听听。”
她抱着蒲团,挪到他脚边。
郁枫在这个角度,能看清她的眼睛。
里面的好奇,以及担心,全都清楚地袒露。
此刻她对他,是真的不设防状态。
小瓷也没什么好对他设防的,日子越过越狼狈,一条绳上的蚂蚱迟早被别人烤了吃了。
他需要她,她也同样不能远离他。
两人需要齐心协力。
就这么简单。
面对她的满怀期望,郁枫恶劣地说:“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
小瓷瞬间无语。
这让她怎么相信。
幸也不幸,她不是孟沅浠那种守旧派,她大多数时候愿意冒险。
“行吧,我们回去。”
小瓷扔了一些不要的,将人家院子打扫干净,然后买来一把新锁,将大门重新锁上。如果主人回来,发现他有的钥匙打不开,那也只能找开锁匠了。
“好了。”
全部处理好,小瓷过来推轮椅。
郁枫看她忙前忙后,做一些无意义的事,冷嗤:“麻烦。”
小瓷一听,立马反驳:“你才是那个麻烦。”
她伸手过去,衣袖和手套分层,露出了光秃秃的手腕。
原先那上面,一直有一条手链。
郁枫沉眸,幽幽出声:“我送你的手链呢。”
小瓷听到,条件反射捂了捂她左手手腕。
没了项链遮盖,现在上面丑死了,自杀伤疤倒是不见,但手铐勒的红印子一直没消……
“那个……那个上班不方便,我放在家里了。”
小瓷说完,心虚不已。
“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撒谎的代价。”
不用威胁,郁枫随意一句就能叫她破防。
小瓷掂量了一下哪个严重,最后决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