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献说,“主要我出去跟人说我认识俩鲛人也没人信啊。”
司珩低声笑了出来,“是的,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什么鲛珠取出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单献说,“大概是江司却的鲛珠在谢决生物拟态的体内,今天他发鲭期提前,我正好在他完全兽化的时候取了出来,他让我问你后续怎么操作。”
单献说的很清楚,司珩脑子转了会儿才回,“你给他放进肚脐下方两指左右的位置就行,鲛珠会自己找位置回去。”
“啊哈?”单献受到了冲击,他盯着放在无菌盘里的金色小珠子,“你是说这花生米会自己寻路?”
司珩那边又沉默了几秒,才说,“是的,鲛珠有生命力。”
“邪了大门了。”单献一手拍上自己的额头,“行,我去给你弟弟做手术。”
“嗯,麻烦你了。”司珩温和道谢,“本来应该我自己来的。”
他的言语间充满苦涩,“可我现在出不去。”
单献连忙安慰,“没事,等控制器摘了随便出,到时候你弟也恢复了。”
“嗯!”
挂断星电,单献替谢决解了几条束缚带,转身又匆匆往江司却病房走去。
累死了累死了。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下辈子一定要当个咸鱼!
江司却还在睡着,单献本来准备叫醒他,但如果是随便放进去就行的话,好像没必要。
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简单的手术,单献专门计了时。
或将成为从医生涯中最简短的一次手术。
五分钟后,单献准备给他花生米大小的伤口旁注射修复剂。
令他没想到的是,只抽取了药剂还没来得及扎针,刚开的刀口便几乎消失。
单献狠狠揉了揉眼。
加班加出幻觉了?
还没推就起作用了?
不等他再看,腹部的刀口果然消失了,就连他本来那道有点泛着粉白的疤也完全没了痕迹。
单献连忙查看他的状态,发现胸口的伤也在飞速痊愈。
只是由于伤的太深,并不能像腹部那个微创立刻消失。
看来是刚才放进去的鲛珠起作用了。
单献觉得自己懂谢决为什么藏着掖着不肯说关于江司却的事情,就算说了也很难让人信服。
他连忙收好手术器械,趁着江司却还没醒,连忙去找谢决告诉他结果。
不出所料谢决肯定还在汹涌的浪潮里无法自拔。
发鲭期都这样,可惜他的合法伴侣受了伤,没办法陪他度过。
但是理智还是有的,单献打开门上的小窗,给他简短的说了句,“一切顺利。”
然后再说了下江司却目前的情况,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嗯。
紧接着便是摔东西的声音。
单献叹了口气,这次肯定更难熬。
食髓知味啊!
江司却是晚上十二点多醒的,单献给他设置了提醒,就是为了能让谢决看上一眼,让他看看很乖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不过没想到谢决现在是这个状态。
谢决收到消息后第一次提出要注射抑制溶液,可以通过改变激素水平从而达到短时间的持续性清醒。
他太想见江司却,不止是因为陷入发鲭期,更是因为他想看一看有鲛珠的小鱼。
虽然知道可能没什么大的差别,但还是想看。
单献拗不过他,只好给他注射一小支。
“这玩意儿容易有依赖性,只此一次哈。”单献强调,“也不能对江司却动手动脚,他刚醒,还很虚弱,受不住。”
谢决清了清嗓子,意思是知道。
他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抓了抓头发,将绷开的衣服重新穿整齐,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单献酸的牙都要掉了,“我真服了,要我铺条红毯请你过去吗?都在医院待着还在意什么形象,你的鱼都十天没洗澡了,都快成酸菜鱼了,也就你还这么在意。”
谢决侧头扫了他一眼,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单献闭上了嘴,摊手。
得,装起来了。
*
江司却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到一睁眼都有些不认识眼前是哪。
他撑着胳膊想从床上坐起来,一动却牵扯到了胸腔。
有点疼,江司却疑惑地低头去看。
嗯?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胸前有那么大块纱布裹着?
成人礼出现意外了?
江司却非常认真地回想了下,没有啊,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正当他想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了两个人,最前面那个看着有些眼熟。
蓝灰色的眼睛,黑红色制服,深邃挺阔的眉骨……
江司却缓慢眨眼,这是……
谢执行官!
他在星网上看到过,宿觉礼很崇拜他。
江司却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无意间犯法被抓了?
身上的伤不会是谢执行官打的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高腿长的谢执行官俯身抱了过来。
江司却眼睛倏然睁大,整个人僵在病床上。
啊?什么情况?
谢执行官抱我干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我立了什么功?抱我以示嘉奖?
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难道?
江司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要抱完直接杀?断头抱?
可是……还不等他可是完,就听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谢执行官凑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和平时在视频中听到的并不一样,十分的……
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