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四个月,日子就在慧缺的魔鬼训练和地宫中度过。
白天天还未亮,就被慧缺抓去修炼,结束后已是明月高悬,又是去地宫里血拼。
白天时脑子全用在阵医修的布阵上,晚上就是纯粹靠肌肉记忆打架,打完架自己给自己疗伤,不等休息一会便再被抓去修炼。
伤口叠伤口,她每天忙的像陀螺,心境全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没有纷扰没有人来惹事,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提升自己上,这才是她喜欢的生活。
阵医修除了正常修炼外,最重要的就是要决定排兵布阵,何时何处该用什么,一点细微的差距,都能改变一个战场的胜负。
好在这两辈子加起来,李若愚的心眼子早就长出了一堆,走一步看三步对别人而言需要训练,对她而言早就是习惯。
而地宫,她并不急着到下一层,四个月的时间,她将地宫一二层摸得清清楚楚,从秘境里摸出了不少好东西,但都拿去让云醒卖了,全换了回复灵力的丹药。
包括之前抢的,慧缺给的,她的全部身家全都换成了一瓶瓶的丹药,堆积在储物空间中,而四个月就已经用去大半。
一部分用于给梧桐树恢复,另一部分则用于战斗。
伤口叠伤口,疤痕接疤痕,一瓶瓶丹药不要钱一样砸下去,梧桐树在三个多月时醒了过来,梧桐树醒来同时,她的修为也毫无阻碍到了金丹中期。
转眼又半个月过去,她照例去挑战元婴傀儡,借着这些月的经验,动作熟练的躲过围攻,专挑着其中一个打。
接手地宫后,她对地宫的一切都有种感应,傀儡群虽看着可怕,可其中只有一个傀儡是真正与背后之人建立连接的,其它傀儡都被这一个操控。
她在第三个月才终于能突破前方傀儡群摸到那只傀儡的衣角,可惜当即就被元婴威压震飞十几米,而后每次尝试接近,都被阻拦在外,可那傀儡威压越来越弱,至今天,已经拦不住李若愚了。
诛天剑剑剑直指它命门,而它动作笨重,被一剑砍断胳膊也没放出威压。
李若愚脑中浮起一个念头。
那位背后操手被关在地宫如此多年,若修为无法突破,怕是寿元耗尽了。
心里虽这样想,李若愚却没有半分轻敌,直到那傀儡被她一剑斩成两半,而周围的傀儡随之轰然倒下,她才确定。
那位精灵族罪人,不知何时已死在地宫的某个角落了。
她顺着傀儡上留下的灵力,摸到一个偏僻洞穴,可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标记,指向东南方。
李若愚顺着指向向东南方向找去,靠着地宫令牌,终是找到同样的标记,刻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这次直直指向西边。
狡兔三窟,这人可是狡兔中的翘楚,李若愚倒也不急,顺着指向往西边找去。
标记,标记,又是标记……
李若愚跟着标记绕了一个大圈,等再次看到那个最初的东南指向标记时,气笑了。
她怎么会觉得一个让精灵族找了八十多年才抓到的人,能轻易暴露自己。
已经在地宫浪费了许多时间,李若愚不打算继续找下去,索性掏出地宫令牌准备离开,空气中却突然响起几声贼兮兮的笑。
“嘻嘻,嘻嘻。”
她没抬头,本在剑鞘中的诛天剑却陡然出鞘,瞬间往声音传出的地方刺去。
“哎呦!你这小儿怎如此沉不住气?这就动手,吓老婆子一跳!”
诛天剑刺了个空,嗡鸣着漂浮在半空,李若愚朝声源看去。
空空如也。
“你就是傀儡背后的操手。”
她是陈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