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保证道:“媳妇你要相信我,我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是要看光,眼睛早就长针眼。”
说着,还拉起眼皮子:“你看,我眼睛没有一点针眼的迹象。”
“哼,你最好没看。”阿娇冷哼一声。
徐江看向杨涛:“都说读书人心思多,心肠歹毒。如果,秀在工作上受到李怀德刁难,你可要把读书人那点弯弯绕绕的坏心思拿出来,教秀怎么应对。”
杨涛:“...”
杨涛满脸黑线,一时间分不清大哥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总感觉这话对读书人有刻板印象。
说杨涛是读书人,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参加地质工作,要有非常扎实的学术知识,非常丰富的文化打基础,否则出任务勘探两眼一抹黑,别人说的专业术语一个也听不懂。
交代完这些,徐江道:“离开也就这两天的事,你们就不用来送,免得搞的众人皆知。”
“不能送一程吗?”段秀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流。
徐江一拍额头无语了,段秀这说来就来的掉眼泪的技术跟谁学的?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咋那么多眼泪呢?
徐江很直接道:“不能送一程。”
...
冉家...
回到家,冉秋叶立马关起门,将离开四九城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
听到这个消息,冉兴中愣住,他道:“离开四九城,我们去哪里?”
冉秋叶:“徐江没说,我也不敢问。他让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暴露任何异常,时间到了会接我们走。”
“要离开四九城吗?”冉母语气有些不舍,年纪越大,越是故土难离。
冉兴中内心同样有些不舍,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生活,从出生到长眠都没离开四九城。祖祖辈辈埋在这里,这里就是冉家的根所在。
看到父母脸上的不舍,冉秋叶心一下子慌了,害怕父母不同意离开。
她受够了天天被人当狗一样拉上街肆意殴打虐待,肆意谩骂羞辱,人格被人蹂躏,自尊被人践踏,她要逃离这个让她不愉快,让她感觉到死亡窒息地方。
“爸,妈...”冉秋叶喊了一声,将爸妈从不舍的情绪中拉出来。
冉兴中叹息一声:“秋叶,你草率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离开吗?
“爸,咱们是地主成份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被人当狗一样对待...”
“从五月到现在,过去七个月,我们被拉上街七个月...”
冉秋叶比划出“七”的手势,带着哭腔质问:“爸,这样遭罪的日子,这样遭罪的地方有什么不舍?”
面对女儿的质问,冉兴中沉默了。
老爸的沉默,让冉秋叶心沉到谷底,同时一种无力涌遍全身,感觉天都要塌了。
感觉沉默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她再次质问:“你非要留在北平是什么意思?北平有谁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