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后的灯光人烟越来越远,周遭逐渐安静下来,除了满天飞舞的萤火,那便是悦耳的虫鸣。
清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草木清香。
即使在云梦这个水乡,深冬的夜风还是有些寒凉。
走到再看不见人烟的石桥,江夜雪终于停下了步子。
石桥上长满了湿润的青苔,显然是长期没有人踏足过。石桥下水声潺潺,河流倒映着点点星光。
杂草茂盛的石桥前,立着块石碑。借着月光,江夜雪看清了上面的字——天水莲笼。
望着石碑上的名字,江夜雪面露讶异,他本为随意游走,未曾想竟来到了这。
抬眸再次看向石桥的另一边,可是那边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其中状况。
江夜雪眉头微调挑,仔细打量自己一番,然后又环视了一圈四周,满脑子问号。
不是,像天水莲笼这种禁地,不应该是布下重重结界和禁制吗,怎么就让他这样闯进来了。
赶紧走赶紧走,他可不想被碰瓷。
打定主意,江夜雪轻蹙着眉头,转身便沿路返回。
很快便走出天水莲笼的地界,江夜雪才刚松一口气。
未曾想,他本就是避着人少的地方溜达透气,却因此见证一场霸凌大戏。
前方枫林传来的声音,令江夜雪顿住前行的步子。
略微思索,他侧身,几个轻声跳跃,便跳上了粗壮的枫树树干上,而前头发生之事也映入眼帘。
只见三个身着锦衣华服,胸口有着三尾狐狸图腾的十七八岁少年,将一个衣着简朴的少年团团围住。
为首的胖墩手执折扇,故作风雅,分外得意开口道:“秦随,这次看你还怎么逃,白回正处于悟道关键,他可来救不了你。”
“你说你,乖乖从了小爷不行吗,非得跟着白回那小子,现在连个名分都捞不到。”
话落,胖墩递给身旁两人一个眼色,两人十分狗腿地跑到一旁望风起来。
那名为秦随的少年似乎被下了药,低头手捂着胸口,面对胖墩的接近,他不断后退。
胖墩将折扇丢给其中一名狗腿,他揉搓着肥腻的双手,满脸淫笑地一把抓住秦随。
“秦随啊秦随,你就乖乖从了小爷吧,小爷保管让你舒服,白回那小身板能满足得了你吗,你乖乖地,爷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欲仙欲死。”
“滚、滚开啊——!”
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终于抬头,藏在黑暗中的容颜暴露在眼前,那是张极为妖娆妩媚的脸,一颦一笑便可勾人心魄。
一双眼尾泛红的狐狸眼,煞是迷人,惹人情动。
他想挣脱胖墩的钳制,可被下了合欢散的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的推拒,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果然,胖墩如饿虎扑食般一把将他扑倒在草地上,整个身体全压在他身上,恶臭的吻不断落下。
秦随咬牙反抗,可是迎接他的只有胖墩的淫笑。
“秦随,你乖乖地侍候小爷,小爷就轻一点,不要扫兴,小爷可不想让你这张脸毁容。”
胖墩揉捏着秦随脸颊,眼中的情欲更深了,全然不在意秦随眼中的杀意。
秦随眼中没有半分害怕,有的只是嫌恶和杀意,“白楠,你敢动我,白回一定会杀了你的!”
“啪——”,秦随话音刚落,脸上便多了一道巴掌印,脸被打侧了过去,唇角也多了道血痕。
白楠不屑道:“秦随,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青丘放弃的废物,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这身皮囊。一个被人玩烂的玩意,你以为白回还会要。”
闻言,秦随眸色一暗,紧握成拳的手已然抓破了手心。
“刺啦”一声,秦随身上的衣物被暴力撕碎,露出劲瘦雪白的腰身。
被这抹春光刺激,白楠吸溜吸溜口水,淫笑着快速去解裤腰带。
远远将一切收归眼底的江夜雪:“……”
好一场霸凌强迫的大戏啊。
他就出来散个步,怎么还能遇上这出狗血戏码。
不过话说,这出戏,怎么这么熟悉呢。
记忆深处的回忆被勾起,曾经的无奈屈辱再次袭来,那个少年怎么那么像曾经的自己呢。
好可惜,那时没人救他。
江夜雪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只是那双眸子冷得令人发颤。
遇上他,那只能说对面施暴的三人倒霉了。
倒不是他想多管闲事,可谁让他们刚好踩在他雷点上呢。
一记霹雳弹甩出,直接落在那两个望风的狗腿身边,人还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就被强大的爆炸力炸去了一旁的河里。
“砰”“砰”两声落水声,激巨大的浪花。
正在脱裤子打算发泄一通的白楠,被突然这么刺激,身下那恶心的玩意顿时萎了。
心理和外力巨大冲击之下,他瘫软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秦随也被爆炸余波攻击,口吐鲜血,但看着白楠被吓成那窝囊模样,他唇角是止不住的笑。
“还笑呢,还不打算走。”
视野中突然出现的人影,令秦随的笑意僵在脸上。
那是个外表看起来和煦的少年,但那双眼睛,彰显着其身上的危险。
江夜雪居高临下看着草地上躺着半裸的人儿,两道探究的目光撞上。
只一眼,江夜雪便知眼前之人不是善茬。
江夜雪眼中笑意更深了,心中赞叹:很好,更像曾经的自己了呢。
见秦随狼狈不堪的模样,江夜雪勾唇笑起,缓缓蹲下身,没有错过秦随见他凑上来时眼中的嫌恶。
“倒是副好颜色。”他由衷夸赞。
闻言,秦随眼中的嫌恶和警惕更甚,可被下了药的他,浑身无力。
他试图拉扯那些破碎的衣物蔽体,可残破衣服什么都遮不住,他此举倒显得欲盖弥彰,欲拒还迎。
秦随大脑快速运转,思考眼前之人想做什么,他要如何让对方放过自己。
正想着,却见眼前之人突然开始解身上的腰带,脱衣,他面色一惊,心中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碎。
果然,也是个好色之徒嘛,也是从一个狼窝被拉入另一个狼窝吗?
他今日,当真就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