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我下来。”
松开环住岁聿脖颈的手,萧云山想起身,不曾想岁聿抱得太紧,他又跌回了岁聿怀中,眸中出现了一抹慌乱。
他扶住岁聿肩膀,稳住身形,强装得镇定,“北唐岁聿,快松手!”
岁聿却是露出得逞的笑容,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不放,你刚可是答应我了,我亲爱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萧云山面上的平静再也装不下去了,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北唐岁聿,你瞎胡说什么呢!”
岁聿也不知羞,反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都表明心迹了,依照萧氏一族的规矩,你我定是要成亲的,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未婚夫~”
“你、你不知羞!”被摆了一道萧云山气极。
闻言,岁聿瞬间变脸,嘴角一撇,低头垂眸,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是你说要我辅助你修行双修之法的,你这是打算吃干抹净就跑,连个名分都不给我!”
“萧九,你无赖!你个负心汉!”
一脸懵逼的萧云山:“……”不是,我怎么就成无赖、负心汉了?!
萧云山无奈扶额,“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我需要你辅助,只是让你待在我旁边安静待着,没让你做什么其他的事!”
他是想摆脱困境,但是没有无耻到去逼迫一个心中有喜欢的人,和他做那种事。
这个傻子,想什么呢,双修又不一定非要行雨水之欢不可。
岁聿仍旧是个委屈模样,修长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据理力争道:“那你刚刚还亲我了!”
“咳”,望着岁聿唇角粘上的血迹,萧云山轻咳一声,“不都让你走了吗,不走就算了,还凑上来,你不吃亏谁吃亏。”
简单两个字那就是——活该。
“那不行,你得补偿我,堂堂萧九公子,怎的还耍无赖了?”岁聿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样?”
萧云山无奈,强烈疲惫感袭来,他好累,好想睡一觉,不想再和岁聿扯皮下去,便就随意应着。
“唔——!”
萧云山想过岁聿会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却没想到了,岁聿竟是直接吻了上来。
他们本就贴得近,他压根躲不开。
错愕一瞬,萧云山回神便朝后退,可岁聿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抵住他的后脑勺,让他使不上力气,也退无可退。
‘罢了,躲不过,那便受着吧,这个傻子,到底在想什么?是被异香晃了心神?’
挣脱不了,萧云山也懒得浪费力气,猜不透岁聿的心思,只当岁聿是被他身上的那股花香迷了心,任岁聿抱着啃。
气息交缠,愈演愈烈,令人忍不住遐想的喘息声穿透了整个内殿。
“傻子,够了,别闹了。”
趁着换气的空隙,萧云山连忙将手臂挡在两人中间,大口喘着气,心想着眼前这货是不是想让他憋气憋死。
岁聿眼尾微红,染上了情欲的星眸带着几分笑意,虽然不舍,但还是乖乖听话松开了对萧云山的钳制。
没了束缚,萧云山赶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跪坐得太久,脚下绵软无力,他根本站不起来。
最后还是岁聿手扶着他的腰,作为支撑点,将他扶了起来。
“噗嗤~”,岁聿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便收到了萧云山的一记白眼。
“你还笑,我这样还不是你弄的!”
萧云山话音刚落,便觉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陡然用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突然的动作,他下意识抓紧岁聿。
被岁聿拦腰抱在怀里,听着岁聿胸膛有力的心跳声,萧云山不禁老脸一红,有些慌乱。
他微怒道:“北唐岁聿,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岁聿不为所动,反而抱得更紧了,免得萧云山挣扎摔下来,他唇角含笑,柔声道:
“是我不好,令九公子受累了,我的错,我自然得担起来。”
“萧九,到了我的地盘,安心睡一觉吧,有我在呢,你很安全的。”
“胡言乱语,我萧九何曾惧怕过什么!”
萧云山气哼哼反驳着,但到底没再挣扎着要下来,任岁聿抱着往内殿外走去。
被岁聿这般抱着走了许久,萧云山紧绷着的弦逐渐松了下来,强烈的困意袭来,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却仍旧强打着精神。
自打《忘情道》破戒,身上能引发人私欲的花香就无法掩盖,自那以后,萧云山纵使再累再困,也只会闭目养神片刻,睡觉一词,他想都不敢想。
“萧九,睡吧,我在呢,信我。”
岁聿声音的传来,令萧云山昏沉的大脑顿时清明一片,他没应,却是反问道:“你拿什么让我信你?”
岁聿脚步顿住,低头便对上萧云山那不屑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太过刺眼,令人不适。
可这才是萧云山,从来就不好说话,只看事实结果的萧九公子。
岁聿唇角微扬,格外认真回道:“就凭当年你不顾后果也要救我,就凭你会来这里寻我,就凭……萧云山,你一直都信我的。”
“呵~”,萧云山冷嗤,没有应答,但却将头靠在岁聿肩上,垂下眼帘,气息逐渐平稳。
望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岁聿的步子慢了下来,行走时尽量保持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幅度,似是害怕吵醒怀中人。
去寝殿的路上一定会经过寒室,岁聿便在那里见到了,突然不见人影的江寒衣和邬沁。
三人目光碰撞上,皆是愣了一下,其中就数邬沁反应最大。
邬沁先是看了看岁聿,然后又看了看岁聿怀中的萧云山,目瞪口呆,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邬沁指了指两人,张了张口,当即要问出心中惊诧、疑惑,却被江寒衣一把拉到旁边去了。
江寒衣:“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邬沁:“……”我不小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