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唯有独孤震仍旧镇定的朝着独孤沁问。
独孤沁浅浅一笑,“滴血认亲,此方法,古书早有记载。”
独孤贺也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胡须。
“是啊,滴血认亲,朕竟忘了这个法子。”
“父皇只是太过欣喜,与沁儿相认,没想到也是正常。”独孤沁莞尔一笑,两人就是一对默契十足的父女。
南宫浣笙却有些不相信,独孤沁会用这样简单的法子。
当然不会用这样简单的法子。
所谓的滴血认亲,也并不是真的,这种完全是碰运气的事情,所谓的亲生便能相融,那只是刚好一个血型而已,但是血亲关系不是一个血型的多了去了。
独孤沁只是有别的法子,让他们的血能够相融而已。
方法便是,清水加入白矾不相融亦能相融,清水加入清油相融亦不能融。
“来人,呈一碗清水来!”独孤贺高呼一声。南宫浣笙走到独孤沁身后,压低声音道:“你用什么法子?我可听说,这滴血认亲的事情不太靠谱,亲生的也不一定能融的啊,到时候若真不能融,可是有一百个嘴也说不
清了。”
“放心。”
独孤沁喃声道。
听着她这一句话,南宫浣笙便知,靠谱。
一个内监端着一碗清水,缓缓而来,行至殿内,行了一礼。
“行了,先上来,给朕取血。”独孤贺道。
内监应声,端着碗缓缓上前,双手端着到独孤贺的面前。
独孤贺摊开手,一旁内监递上一个匕首,他眼睛不眨,往手掌轻轻一划,挤出血来。
独孤沁看着,真觉得这个父亲,是真的很维护自己了。
内监端着有血的碗,朝着独孤沁走去,独孤沁将食指塞进唇瓣间,用力一咬,挤出血来。
独孤贺瞧着十分的心疼。
瞧着女儿流血,哪怕只是这么一丢丢,也觉得心疼无比。
独孤沁故意挤血的时候,将手指往里面浸了一些。
方才她的手指,已经沾染了白矾。
内监托着碗,走到了朝堂正中央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头寻着看过去。
碗中的血液,却十分的奇怪。
只瞧着,它们融合在了一起,饶了一圈,却又散了开来,就跟打架似得,分分合合,融也不融,散也不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奇怪和不解。
独孤沁只瞧了一眼,便全然明白了,唇角勾勒,轻嗤一声。
独孤克大喊起来。
“皇上,没融,没融啊!此女,果然不是您亲生!”
独孤伽哈哈大笑。
“南宫浣笙你还有什么话说?现在证据确凿,她的确不是皇室血清,你还敢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南宫家谋划?”
南宫浣笙打了打扇子,脸上没有一丝惧怕。
“这血是没融,却也没散啊,你们这么早下定论做什么?”
独孤贺看着碗中的血,的确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血还是没融没散,分分合合。“没融就是没融,什么叫没散?”独孤伽冷哼一声,“事已至此,还要逞口舌,未免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