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之也想问问外面的情况,他安排了斥候去探,也只是说极寒加上雪灾,今年的百姓遭了大殃了。
具体如何,却是不清楚。
说起这个石英可有的说了,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热茶。
“傅将军,我和老四一路过来,还没吃上几口热饭呢。”他才想起来,老四还被喊出去操练去了。
“啊,对对对,快把老四喊进来,先吃饭。让厨房弄点热乎的汤面过来。”傅慎之一拍大腿,他忘了。
等两人都吃了个肚饱,石英才开始说起一路过来的事。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尽量避免流民到处乱窜,这样下去,谁也控制不住。”前朝的例子明晃晃放在那里。
不管在哪个朝代都不能小瞧了百姓的力量。
傅慎之手底下带着那么多小兵,自然懂这个道理。
“但是将军,我们和夫人都怀疑这件事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发展的太快了,而且每一步都在往坏的方向走。”
“刚刚进城,遇到个妇人也是说,是有人在路人说,上谷关有人管,有的吃,他们才想来试一试的。”
“悦家村前几日的晚上被流民闯进村子,死了好些人。”
“也是有人受授意。”
傅慎之和他对视一眼,他想起还关在地牢里的汪寡妇。
“柳大牛到了上谷关之间,被祭旗了,但汪寡妇我还没动,在路上的时候,看守他们的小兵故意放他们离开过,想来是把消息传出去了。”
“一个汪寡妇不重要,重要的事是她传出去的话,如果是从那时候开始,那其实是谁的人很明显了。”
石英叹口气:“非要把人往死里弄的血海深仇,无非就是乌家,许家。”
“汪家是乌家的狗腿子,本来留着汪寡妇是想看看汪家对柳大牛是元起人的事是不是知情。”
“谁知一直在下雪,关内有几家人的屋子也被雪压倒了,所幸人没事。”傅慎之今年冬季粮饷充足,所以对外面的关注少了,所以还不知道圣上的那道圣旨,到底带来了多大的危害。
“对了,老四既然来了,等会去看看你爷爷和大伯他们,他们现在在上谷关待惯了,身体都还不错。”
难得是许老爷子挺过来了。
“要的,等会我带着老四去,他不爱说话。”石英想到了,本也想等会提。
他们说回汪寡妇的事:“那依傅将军看,汪寡妇或者应该说汪家和元起有没有牵扯?”
傅慎之点了点头。
一个军人对危险的直觉,帮助他避开了很多的生死关头。
“我有预感,汪家和元起一定有更深层的关系。”
其中,乌家也脱不了干系。
或许,他们都小看了乌宏义,他多年来想做的可不只是要恶心张家人这么简单而已。
“王寡妇还是先关在这里,他们等着的就是乱起来的那一刻。”
就在无数忠魂白骨埋葬的地方,解决了这些元起的毒瘤吧。
左右一想,石英搞明白了:“一部分人被引导着上谷关,一部分去了悦家村,一个目的在边关,一个目的在云夫人一家吧。”
傅慎之沉声道:“如果京中三家沆瀣一气,那云夫人就是他们必须要铲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