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院内院弟子,呵呵呵,久仰大名,我也曾与你们内院弟子交过手。
在下崔正文,二月红的园主,不知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阮钰。崔园主,你可知道,棠梨煎雪遭到打砸,几家戏院损失惨重,崔园主可知是谁干的?”阮钰沉声道。
“棠梨煎雪么,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阮兄,要不你去隔壁的呛梨园问问,他们经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崔正文说道。
阮钰伸了伸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呛梨园吗?我刚从那里出来,他们让我来找你,说绝对是你们二月红的人干的。”
“胡说八道!呛梨园的人污蔑我们!”崔正文大叫道,“阮兄弟,听说棠梨煎雪这次可是亏大了,死了好几个人,除了呛梨园,还能有谁干得出这种事!?不信的话,让他们的园主出来来跟我对峙!”
只要他一口咬定,这件事与他无关,对方也奈何不了他。
打又打不过,更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事情很快就会平息下来,就像从前威胁其他的戏园那样。
阮钰眉头一皱:“你真的没有做过?”
“没有,没有!”崔正文正色道:“阮兄弟,我和棠梨煎雪又没有什么仇怨,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招惹棠梨煎雪?不管怎么说,我崔正文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抬起右手,指向天空。
“阮兄弟,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崔正文可以向你保证,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一定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阮钰眉头一皱,此子断不可留,编起谎话来面不改色,为达目的,这般歹毒的誓言,也是说下就下。
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是,他现在没有证据,身为正人君子的他,不太好意思下手啊!
“也罢,既然崔园主发下毒誓,想来不是你,那就叨扰了。”
“哪里哪里,阮兄弟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崔正文笑着拱了拱手。
“那我先走一步了。”
“好走。”
阮钰应了一声,开门离去。
看着斗篷青年消失在院子门口,崔正文忍不住大笑出了厅堂,这家伙简直天真,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你笑什么?”
忽然院子右侧传来一个声音。
崔正文打了个寒颤,连忙扭头看去,只见阮钰正站在院墙上,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一丝冷汗从他额头渗出。这小子怎么这么神出鬼没?
“呵呵,哈,我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阮兄弟怎么还在这里?要不要进来坐坐?”
阮钰道:“没有,就是临走前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崔正文无语道:“什么事?”
阮钰道:“崔园主,如果感觉到身体不适的话,可以来流云院找我?”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放心吧,阮兄弟!”崔正文拍着胸膛保证,说出的话却敷衍至极。
“崔园主可不要忘记了。”阮钰颔首,身形一闪,从院墙消失不见。
崔正文顿时放下心来。
“再见,阮兄弟。”
半晌后,他才松了口气,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心想这小子还真是难缠,好在他机警,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