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也只能如此。
他刚刚进入庭院,就有两个手下人迅速迎了上来。
其中一人一见到他捂着手臂,连忙脸色微变对地他问:“二公子,您受伤了?”
男子对自己受伤一事显得有些无所谓,他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不过只是小伤而已,父亲睡了吗?”
对方摇摇头,他说:“老爷一直在等三公子归来,未曾睡下。”
男子二话不说快步进入书房之中。
此时装饰的别样奢华的书房里,一个面相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在仔细端详一份书信。
眼看着自己儿子进来,他赶忙抬起头来对着青年问道:“为何如此晚才归来?你受伤了!?”
这中年男人名叫申伯阳,他是恒水城郡守,眼前这名年轻男子是他的儿子,名为申正青。
申伯阳眼见自己儿子受伤,他显得很意外。
毕竟在他的认知当中,以他儿子的武功,在恒水城境内,能够伤到他的人极少。
更何况,今天晚上他是去刺探李傲钧营地的。
以他沉着稳重的心性不可能会与李傲钧的手下起冲突。
申正青连忙来到申伯阳跟前,对着申伯阳说:“父亲,三皇子回来了!”
对于李傲钧的归来,申伯阳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幻了一下。
他随后说:“三皇子的归来,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到有些令人意外。”
申正青接着说:“父亲,孩儿之所以受伤,就是三皇子李傲钧造成的!”
申伯阳听了不由的面露惊诧之色,他说:“这不可能吧,你的武功可是在他之上啊!”
申正青摇摇头,他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李傲钧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门很厉害的武功,他仅仅只是用茶杯,就把孩儿打伤了。”
“更重要的是孩儿发现,这李傲钧好像失忆了。”
申伯阳当下眉毛一挑,连忙面色严正地开口询问:“此话当真,可信度高吗?”
申正青点点头,他说:“应该是真的,张武德都是深信不疑。”
申伯阳说:“张武德跟李傲钧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是假的,李傲钧完全没有理由骗他。”
“而且与李傲钧那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心性,也绝不可能会整这么一出。”
“想来,他真的是失忆了!”
申正青又说:“李傲钧的心性,与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差异。”
“他一回来就在笼络人心,把阿拉善那块地赏赐给了奥蒙托。”
申伯阳听后,冷冷一笑,满脸不屑:“阿拉善,如今可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奥蒙托这群北方蛮夷,他们算什么东西?”
“即便李傲钧明文规定,将阿拉善敕封给奥蒙托的族人放牧、居住,但是只要我们这边不同意,他李傲钧人奈何不了我们!”
“毕竟眼下他与犬戎人打得火热,需要奥蒙托部族的战士们为他冲锋陷阵,他自然是要讨好奥蒙托。”
申正青随即看着申伯阳,问道:“父亲,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二皇子那边是不是又来信催促了?”
申伯阳点点头,一提到二皇子,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低沉了几分。
他说:“二皇子殿下在信中已经阐明了利害关系。”
“现在几个皇子明争暗斗,只要太子之位一天不定,所有人都有机会!”
“所有皇子也都会竭尽全力,动用关系,彼此争夺厮杀!”
“而如今三皇子、二皇子,还有六皇子呼声都很高,现在咱们的任务是要让三皇子李傲钧,在跟犬戎人打一场硬仗,然后输掉、灰溜溜地回到京城!”
这父子二人,正在书房里商量的时候,他们头顶的屋顶上,同样也趴着两个偷听的人。
他们不是旁人,正是韩卓和涂山时若。
在韩卓和涂山时若的眼中,这申正青的武功菜鸡得很!
他们特意让申正青在前边多跑了一段路,后面两个人慢悠悠地跟上。
本以为他是外族派来的探子,却没想到是恒水城郡守的公子!
从他们二人的谈话,韩卓也才得知这李傲钧手下人,也不是铁板一块。
两个人在下边商量的事情,韩卓和涂山时若听得清清楚楚。
等他们商议得差不多了,涂山时若习惯性地要转身离开。
然而,韩卓却是突然伸手把她拉住。
对于韩卓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涂山时若并没有防备。
以至于她的身体发生了微微的停顿,同时一脚也踩在了瓦片上。
发出了声音。
“咔!”
顿时,下边屋子里就传来申正青的一声呼喝:“谁!?”
涂山时若好看的柳眉紧紧一皱,随即狠狠地戳了韩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