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男子摔倒在地。
见到谢志出手,袁枚才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他拎着夹在腋下的弯刀,纵步突刺,准确命中了对方的胸口。
最后一名敌人也被击杀。
谢志、袁枚两人却毫无喜色不但连续遇袭,人数也越来越多。即便凝视防备,也终究会有疏忽疲惫的时候。
“师兄,究竟是何人要杀我?”紧皱着眉头,袁枚沉声发问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让何人如此嫉恨?
“我真的不能说。”谢志心情也略有沉重:昨晚休息之后,体内真气终于重新活泛起来,但刚刚一啸,再次沉寂。
刚刚以二对五,全部击杀,看似易如反掌,却不可再来。对方五人显然以为袁枚只有一人。他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又不知道有人悬赏,自然不会熬夜、守夜。轻敌、心虚之下,才会被谢志两人迅速击杀。
“师兄,我们现在要如何?”连续遇袭,曾让袁枚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却瞬间就被他否决:如果师兄真的想杀我,昨夜便可下手,何必大费周章?
“收拾东西。我们尽快上路吧。赶到前方,换路绕行。”略略思索,谢志抿嘴答道:“若是绕路?多久可到?”
“大概需要两日或者三日吧?”袁枚仍旧仔细估算了一下,平静回答。
“两日?三日?”
谢志偏头计算了一下时间,当机立断:“我们即刻启程吧,也别吝惜马力这几人必然也有马匹。我们换马而乘,绕路前往。虚得在两日间赶到兴庆。”
“师兄?为何如此着急?既然绕路,也不必如此急切吧?”对于谢志如此迫切的赶往兴庆,袁枚心中有些奇怪。
“你便信我吧。自有道理。莫问。不能说。”既然已经建立了信任,谢志也就直言不讳若是遮遮掩掩,反而适得其反。
“好!”
二人当即收拾行装,搜捡尸体。除开几壶羽箭,尸体上也没什么特殊事物。
牵上几匹马,二人策马狂奔。
虽然曾经骑过马匹,但是谢志却从未如此高速骑行。即便生性坚毅,一路上磕磕绊绊、颠颠擦擦,也让他叫苦不迭,时不时就需要袁枚停下,稍等一会。
眼见谢志骑术如此不纯熟,袁枚心中怪异感觉更盛。
一路骑行,日过天中。在一个路口转道而行之后,谢志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确认前方是否真的有埋伏。但若是真有埋伏,那么刚刚这个路口,显然是上佳地点。
谢志借此机会,不断向袁枚讨教射法、枪法等兵家技巧,甚至侧面了解了一些道家、阴阳家、法家的理念与思路。大开眼界之余,心中思绪却更加繁杂。
走走停停,天色渐暗。
二人控制马速,四处观望,寻找可以夜宿的地点。
“那边?怎样?”袁枚勒住马匹,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坳。
谢志顺着指引望去,只见那山坳周围有三面皆是悬崖。悬崖不算太高,却也称得上陡峭。山坳内虽然略有坡度,但还算平坦。
“行。”
点点头,谢志驱动马匹,当先走去。
勉强拴好马匹、升起营火,谢志便撇着腿,僵硬的坐在地上。长途骑行,体力消耗也是不小。
袁枚看在眼里,也不多说,只是掏出面饼、泉水,与谢志分食。
“我现在有些相信你不是谢师兄了。”